所以那樣的時候,晏烏龜會是那樣的嗎?
那個侵略性,怎麼還,有點迷人?
啊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晏烏龜。
晏知歸一時上頭,對這隻總是身處危險而不自知的蘭花螳螂小懲大誡,洗漱完畢之後,情緒平靜了大半,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去換衣服。
床上看不見人影兒,只有被子下邊鼓起了個鼓包兒,看形狀是蜷成了蝦米。
他嗤笑了一聲,走進了衣帽間,很快把襯衫西褲換好,打好領帶,拎著西裝出來。
鼓包還是鼓包,原樣未動。
「別把自己憋死在裡頭。」晏知歸友情提醒。
被子裡傳來瓮聲瓮氣的回應:「要你管。」
「對了,去完我家,該去你家了,你聯繫還是我來?」晏知歸問。
莊乘月當即從被窩裡露出腦袋,一頭亂毛配上依舊是番茄色的臉,多少有點搞笑。
「我去跟爸爸媽媽說!你少獻殷勤!」他怒道。
這正是晏知歸意料之中,他淡淡道:「好,提前兩天通知我。」說罷大步離開了臥室。
「好煩啊,不想讓他去我家,不想讓他討好我爸爸媽媽。」
莊乘月趴在寬大的沙發上,哀怨控訴。
中午某晏姓霸總是不回家吃飯的,於是莊乘月請了曹懷周和程昊來家裡吃飯。
由於全程心情不佳,也沒怎麼好好吃,吃過就去沙發上葛優癱,愁眉不展。
「他不是感冒了嗎,至少得七天才能好,你先拖著唄。」曹懷周也癱在旁邊,「能拖就拖。」
程昊提出相反意見:「那也不可能總拖下去,就算乘哥想拖,晏烏龜肯定不答應。」
莊乘月現在想到晏知歸,全都是早上他「頂撞」自己的時候那深邃又充滿占有欲的眉眼,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把此人從腦海里趕出去。
「他那麼精明,別說拖七天,我拖兩天他都能感覺到,到時候再跑去我媽媽面前告一狀,呵,我豈不是在媽媽眼裡變成壞人了?」他鬱悶地說。
曹懷周感慨:「要不然使點小手段,讓晏烏龜來當這個壞人。親生的又怎麼樣,莊家本來對他印象就不好,再發現他道德低下、品格敗壞,就算認了他也不會給他好臉。」
「那倒也不至於……」莊乘月猶猶豫豫地說,「他又不是罪大惡極,沒必要這樣。」
曹懷周嘖了一聲:「乘哥還是心善。」
程昊若有所思地說:「是不是因為晏烏龜早就沒了媽媽,現在發現親媽還在,所以特別想尋回親情?想想也挺可憐的。」
曹懷周立刻給了他一個「你閉嘴」的眼神。
程昊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把嘴巴抿得緊緊的。
莊乘月當然聽出來了,現在是自己沒有了親生母親,但……怎麼說呢,可能因為洛遠玉已經去世,他對她的印象也很模糊,感情上並沒有太難過。
從小到大,他和自己媽媽的感情最好,不管什麼事都有她陪在身邊。
她溫柔、善良又活潑,從不會說教,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事,她都會耐心地跟他講道理,從不會拿別人來跟他比較,她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的優點,做自己就好了。
莊乘月知道,自己能有現在這樣不怕事的性格,也跟媽媽的鼓勵和認可有關。
在他心裡,過去、現在還有將來,只有喬輕雲是他的母親。
媽媽也疼愛大姐二姐,他從來不會嫉妒,從小到大姐弟三個都沒爭過寵,除了他們感情好之外,還因為媽媽向來一視同仁,把他們都寵得像寶寶。
可晏知歸不一樣,他是來取代自己的。
儘管這兩天相處下來還算輕鬆愉快,但想到這一點,莊乘月就很難不繼續把他當做敵人。
甚至敵意更勝從前。
正惆悵的時候,手機響了,正是媽媽打來的。
莊乘月立刻接通電話,甜甜地喊道:「媽媽!」
曹懷周跟程昊比了個手勢,倆人站起身去別的地方參觀,把空間留給他。
「小月吃午飯了嗎?」電話那端的喬輕雲語氣和過去一樣寵溺。
「吃啦!周周昊昊來家裡看我,我們一起吃的。」想起晏知歸的感冒,莊乘月連忙叮囑,「媽媽,這兩天降溫,你要注意保暖啊!大家都要注意。」
喬輕雲笑了笑:「你以前從來不注意這個,是不是知歸感冒讓你提高警惕了?」
「你怎麼知道的,他又騷擾你了?」莊乘月一下子就不爽了起來。
死烏龜,不是說讓我來安排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是嗎?!
「不是騷擾,是他主動跟我說了你們昨天去晏家的情況。我順口問他你們什麼時候來,他說自己感冒了,可能需要過兩天才合適。」喬輕雲感興趣地問,「寶寶,晏家的人對你好嗎?他們是不是特別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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