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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抬起了頭,撞上晏知歸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來那舒服的被子,是晏烏龜本龜。

現在是墊子了。

莊乘月的腦袋空白了片刻,隨即趴了回去,重新閉上眼。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晏知歸:「……」

「醒了就從我身上下去,免得我自己動手。」他冷淡地說。

莊乘月不爽地說:「昨晚需要我就抱著我,現在用完了就扔?美得你。去什麼公司上什麼班,燒退了嗎?」

晏知歸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你自己感受。」

確實恢復正常了。

「那也得在家休養個一天半天的。」莊乘月從旁邊拉起真正的被子給倆人蓋上,「乖,睡覺。」

其實,現在醒了,再趴在別人身上很彆扭,但他必須不能主動下去,否則豈不是心甘情願做工具人了?

接著他就聽到晏知歸沉沉地說:「清早是危險時間,你別送羊入虎口。」

聽到這話,莊乘月倏地睜開眼睛,壞笑著蛄蛹了兩下:「不是禁慾系嗎?這點欲還禁不了?」

現在的小龜龜梆.硬,他能感覺得到。

不是他要特意使壞,而是挑逗晏烏龜,看人機沾上活人顏色,實在有趣。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人抱住,上下換了位置。

晏知歸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很有分量,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宇間皆是譏誚:「莊乘月,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不自量力。」

「愛說什麼說什麼,隨便你,你不過就是耍耍嘴炮——」莊乘月得意地說,「除了壓死我,你還敢做什麼?」

他料定對方什麼都不敢做,晏烏龜此人雖然腹黑陰險,但自視甚高,不會做出一些跌身份的事。

然而這一次,莊乘月在一定程度上失算了。

壓著他的晏知歸眸色陡然加深,手從他睡衣下擺伸進去,寬大的手掌掐住了他的腰。

莊乘月癢得大叫:「又撓我痒痒肉!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招!」

晏知歸也沒想到,平時用手臂箍著已經覺得瘦,但這樣肉貼肉地掐一把,自己的手就能蓋住他一半腰肢。

皮膚細.膩.潤.滑,幾乎掐不住。

「以前學校里都傳,說你從小是用牛奶洗澡長大的,是真的嗎?」他一本正經地問著八卦,掌心卻加大了力度。

莊乘月掙扎道:「我這是天生的!皮膚就是這麼好!沒想到連你這濃眉大眼的也信這種鬼話!」

他艱難地抽出腿,準備給對方一記猛踹,誰知腰上的那隻手突然撤走,而自己兩腿腿彎被人勾住,接著被拽開。

然後他就遭遇了撞擊。

好幾下。

還沒來得及抗拒,就聽見晏知歸說:「這次給你一個小提醒,希望你見好就收,小心自作自受。」

床墊一松,身上的人一陣風似地下了床,洗手間傳來關門的聲響。

莊乘月呆若木雞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睡衣T恤好端端地穿著,四角褲也在呢,溜走的晏烏龜睡衣睡褲更是穿得整整齊齊。

所以,他是,隔著衣服,「頂撞」我了?

啊啊啊啊!

一切都令人目不暇接,莊乘月這才「回味」起來,記起了那令人羞恥的觸感,頭「嗡」地一下炸開,臉和耳朵瞬間紅溫,立刻抓過旁邊的被子把頭蒙上。

晏烏龜他、他、他不講武德!

這搞不好是莊乘月人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害羞,心臟如重錘一樣重重砸著胸腔,幾乎快要從裡邊蹦出來。

但要說情緒,似乎沒什麼排斥,更多的是興奮。

還有一種小孩子做大人事的刺激。

但他不是小孩了,他都已經結婚了!

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莊乘月縮在被窩裡,下意識地啃著手指頭,方才那短暫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腦海中播放,掐住自己腰的灼熱手掌,勾著他雙腿的有力手臂,還有,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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