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雅已經舉著手機拍個不停,興奮得像個小孩,「格萊港!我又回來了!」
「快點走,等等再拍照,」程桑柳毫不客氣地拽過她的手,「我們飛機晚點,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方應雅兩年前來過一次伊爾伯斯的格萊港,記憶尚算新鮮,還記得這裡的機場布局。兩人取了行李出來,沒費太大功夫就找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隔著段距離就看見一個亞洲男生在座位里看書,額前的碎發垂落下來,無礙他專心致志,手指又揭過一頁。
方應雅三步並兩步飛奔上前,高興地喊小白。
白舟應聲抬起眼,一張臉從暗色轉入明光,方應雅的腳步立時就停了。
下一句是髒話。她和程桑柳混得久了,也開始講髒話了。
「我真是操了,」方應雅驚嘆,「你怎麼還能越長越好看?你的顏值沒有上限嗎?」
白舟一愣,不自然地摸了摸臉頰,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程桑柳來了,見了白舟很是滿意,「看來這裡挺養人的,你精神好了很多——不過,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在個海島生活了兩年,竟然一點都沒曬黑?」
白舟一板一眼地解釋說他有每天擦防曬。這座城市的日光過於充足,不擦防曬的話很容易曬傷。
程桑柳不信這是防曬的功勞,「是你媽給你的基因太強大了。」
白舟想起記憶里母親白皙的肌膚,覺得這也有道理,於是點點頭說:「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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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的樣貌實則沒有太大變化,方應雅之所以覺得他變好看了,大抵是因他的狀態相比起兩年前好了很多。他已經停了抑鬱藥物,三餐規律,時常運動,有固定的社交,體態和精神面貌都健康許多。長到了二十八歲,終於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在他開車時尤其明顯。兩個女生在他的后座不住交換眼神。方應雅偷偷發消息給程桑柳,說感覺白舟變了很多。程桑柳發了個微笑小貓的表情,問她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程桑柳:這證明當初他離開賀望泊的決定非常正確。
白舟住在大學附近,日常通勤不需要開車,特地去考駕照是因半年前程桑柳說有機會和方應雅一起來格萊港。白舟就想著如果計劃帶她們去格萊港周圍的小鎮玩,自己開車會更方便,這才抽時間去學了車。
到家樓下以後,他將車停進車庫,領著女孩子們去搭電梯。
格萊港民宅的電梯都很小,一次最多只能塞一個人外加一個行李箱。他們分了三趟才到白舟家。
白舟住在五樓頂層,額外有一間閣樓,已經收拾好了,鋪了一套新買的床具,是未來一個星期程桑柳和方應雅的臥室。
兩年前方應雅陪白舟來格萊港的時候,賀望泊尚未幫白舟買下這套房子,是故她和程桑柳都是第一次參觀白舟在格萊港的家。
毫不出人意外,白舟的家相當整潔,窗明几淨,露台的綠植長勢喜人,充滿生氣。兩個女孩里外看了一圈,方應雅感嘆:「比我家整齊多了。」
安置好行李後程桑柳說想睡一會兒。她們坐的通宵機,方應雅出差慣了,在飛機上也能睡得很香。程桑柳就不同了,幾乎都沒睡過。現在終於安頓下來,她的困意立刻就出現了。
方應雅挺精神,看見白舟的電視櫃有任天堂,就問能不能玩會兒。
白舟的表情卻複雜起來。
「怎麼了嗎?」方應雅問。
「任天堂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前男友……」
程桑柳本來都登上往閣樓的樓梯了,聞言又折返客廳,「你和那個伊爾伯斯人分手了?」
白舟面露難色,「不是他,我們很早就分手了。」
「什麼?」程桑柳瞪大雙眼。
方應雅同樣震驚,「那個電子工程師?為什麼分手?我很看好他啊!」
白舟早就預料到這兩人的質問,但他至今還沒準備好答案。
程桑柳看出來白舟犯難了,只得按下緊張的心情,轉移話題問:「那這個任天堂是哪國人?」
「美國。」
程桑柳:「分多久了?」
「不久。」還沒來得及把東西還給他。
方應雅:「有照片嗎?」
白舟掏出手機翻了翻,遞給了方應雅。
她用兩指在屏幕上不停放大又縮小,把這個美國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統統都審判了一遍後,難掩惋惜道:「長得倒是還可以,但我覺得那個工程師更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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