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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白也抑鬱了……本文沒有健康人

第44章 「這輩子都別讓我抓到你。」

不安感像漩渦,將賀望泊捲入深淵。儘管白舟已經被他鎖在家裡寸步難行,他還是需要用更多的手段來加固兩人之間的聯繫。

賀望泊很早就有了要和白舟結婚的念頭,白舟對他越是疏遠,這個念頭就越強烈。

結婚,在法律里成為伴侶,獲得能名正言順相伴一生的身份。

選中米薩首先是因為它有海,有一條幾乎要將整個國家圈起來的海岸線。

其次是因為程序上的便利和迅速。米薩簽證的申請門檻很低,它近幾年的經濟表現持續下滑,正背負嚴重的債務危機,因此大開投資移民的門。外人只需置辦一定淨值的房產,就可以獲批永久居留權。

這在賀望泊而言根本不是問題,手續是卡在了白舟那裡。他不是賀望泊的直系親屬,無法隨同出國。賀望泊最後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他以白舟的名義在米薩又買了一套房子。

他其實有向移民顧問諮詢過白舟是否能在米薩做醫生。他想如果能讓白舟高興,他可以幫白舟開一間小診所。儘管賀望泊已經積累了幾輩子都用不完的財富,但他願意和白舟共同經營這間診所。

顧問表示這可能有點難度,畢竟白舟連大學本科都沒念完就退學了。

「如果有辦法拿到南醫大的畢業文憑就方便多了。如果我沒記錯,只要在米薩的醫院做個一年半載,就可以——」

「不必了,」賀望泊中止了移民顧問的話,「我不想他去當地醫院工作。」

他可以做出退讓,但這退讓是有限度的。

不過畢業文憑還是要拿,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就會用得著。

那天賀望泊出門,實則就是去取白舟作為一個學生在南醫大的所有資料。親自取的,因為他不喜歡白舟的東西假手他人,尤其是這種相當重要的文件。

那段日子白舟的態度不知為何軟化了不少。平時賀望泊要走,白舟看都不看一眼,那天他竟反常地回過頭,與賀望泊四目相對。

只一眼,他就立刻重新低下眼看書,模樣頗為難堪,好似被人撞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賀望泊情不自禁地回到客廳,抽走他手中的書,喚他「舟舟」。

白舟更難為情了,倒進沙發里想要睡覺。賀望泊一顆心跳得好厲害,跳得作痛。他長久地凝視著白舟,每一根神經都浸泡在了甜蜜的瓊漿里。然後他俯身親吻白舟那對柔軟的唇瓣。

他是如此地迷戀眼前這個人,而這種迷戀對他的神智是毀滅性的。賀望泊根本注意不到,在他親吻白舟的時候,他正微微顫抖,雙眼緊閉,強忍著眼中的淚。

假設他能發現,或許結局會不一樣。至少看見白舟眼淚的賀望泊,絕不會留白舟一個人在家。

後來的賀望泊像罹患了強迫症,總是一遍遍地從記憶里尋找他做錯的節點,並推想設若他不這樣做,白舟是不是就逃不了。

比如,要是他在囚禁白舟以後,不再允許文姨來水木上居,那她就不可能看見白舟腳鏈的鑰匙,更不可能找到辦法複製了把一模一樣的。

賀望泊還是不夠謹慎。

恨起來的時候,賀望泊會想,等他把白舟抓回來,應該把鏈子直接焊在他四肢,看他還怎麼逃。

但事情已經發生,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時間逆轉到從前。白舟逃了,不知逃去了哪裡,賀望泊回到家只看見一條空空的腳鏈。

他怔在原地,一陣悚懼的寒顫自他的腦袋掠過。過了好一時他才想起要找,理智全失地在房子裡找,翻箱倒櫃地找,好像白舟能藏在柜子里一樣。他聲嘶力竭地喊他名字,請求他、命令他、威脅他,出來,立刻出來。

想起翻監控是一個小時後的事,那時整座水木上居已經凌亂不堪,仿佛剛打完仗。賀望泊匆匆忙忙地從雲端調出大門的監控錄像,一幀都不放過地盯著熒幕。

然後他看見白舟在他走後不久,就推開了大門,手裡拿著個褐色的文件袋。

賀望泊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點開分析界面,查看過去這段時間有誰曾進出過水木上居。

後台早已通過人臉識別將近期的訪客總結了出來,賀望泊一眼就看見了賀擇正。他點開賀擇正的數據,顯示他在兩個星期前曾和文姨一起造訪過白舟。

賀望泊摔上電腦,奪門而出。

-

賀擇正聽見樓下的大吵大鬧時就知道是賀望泊來了,他想著換一個地方和賀望泊談。此處是伊遙的臥室,他不想在這裡和賀望泊起衝突,怎料他剛起身,賀望泊就踹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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