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卻讓季與淮皺了皺眉,用力將人抱得更緊,無限自責道:「……你能別這麼懂事嗎?我倒寧願你罵我幾句,或者打我兩拳,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些。」
「我為什麼要打你罵你?你是受虐狂嗎?」
「因為我混帳,說了不該說的話。」
又沉默了一陣兒,「好吧,」湯珈樹吸了下鼻子,說:「其實我剛才在心裡已經罵過了。」
季與淮暗暗舒了口氣,緩聲問:「怎麼罵的?讓我聽聽。」
頓了頓,湯珈樹開口道:「季與淮你個大傻——唔——」
尾音斷在空氣中,季與淮一手摁著肩膀一手捉起下巴,把他壓在椅背上親吻。
湯珈樹小幅度掙了一下,沒掙開,身體不聽使喚,已經從最初的抗拒變為迎合,大腦卻混混沌沌,他知道,自己胸口鬱結的那股子不堪言說的情緒並未徹底散去,只是暫時不願再提。
闊別半個月多,特斯拉終於故地重返,開回季與淮家的樓下地庫。
停車熄火,季與淮解開安全帶扭臉對湯珈樹道:「今晚你就別走了,跟我一塊上去吧。」
「不行,紀鳴宵也住這小區,萬一被他看見了不太好。」
「……」季與淮深感無語:「你聽聽這話合理嗎?怎麼我們正兒八經談戀愛還得背著他紀鳴宵了?」
「這不非常時期麼?該避嫌還是要避嫌。」湯珈樹總算又露出笑臉來,不久前剛哭過的眼睛還蒙著點水汽,兩片瑩潤的淡色唇瓣微抿著,讓人回憶起方才親上去時的柔軟觸感,看得季與淮更不想放他走了。
「你當紀鳴宵是傻的?咱倆擺明了就是在談,他看得出來,裝聾作啞罷了。」
「那也不太好,他現在畢竟是我老闆。」
「……」這話聽得季與淮哪兒哪兒都不舒坦,什麼時候老闆比男朋友還重要了?
兩人之前才剛因為林祁吵過一架,湯珈樹不想再經歷一次,忙岔開話題:「哦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我已經確認過劉亮將竊取的時越原始碼具體復用在瀾微哪幾款產品的核心模塊上了,等回去整理好了發給你。」
談到正事,季與淮也認真起來:「嗯,後面的工作交給我吧,時越會先起訴瀾微侵權,申請司法鑑定,走正規程序取證,你提供的這些嚴格意義上說屬於非法取證,不能直接拿來用,還要把你從中擇出去,接下來就看瀾微那邊願不願意交出原始碼配合調查了。」
湯珈樹點點頭,又感慨:「這個劉亮,你說他技高人膽大吧,好像也不能這麼形容,我在比對過程中發現,他基本就是原封不動地把時越原始碼複製過去用了,大量函數名和功能實現邏輯壓根沒動過,甚至包括一些拼寫錯誤,簡直就跟那個段子似的,抄答案把別人的姓名考號也抄去了。」
季與淮抬手揉了揉他腦袋,眼神溫柔且炙熱:「辛苦你了,珈珈。」
湯珈樹眸光微爍,怎麼看不出來對方是在故意撩撥自己,喉結滾動一個來回,呼吸都變得紊亂了,意志仍在垂死掙扎:「你別撩我好嗎……我今晚必須得回去。」
可季與淮就是想留他在這兒住一夜,不願輕易放人走,和湯珈樹一樣,因為剛剛說錯話的事,他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也並沒有完全落地。
手順著後頸滑入衣領子裡,不輕不重地揉捏兩下,湯珈樹渾身頓時就像過電一樣,又酥又麻。
季與淮扣住他後脖頸欺近,鼻息噴薄在湯珈樹耳側,荷爾蒙彼此衝撞著,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然後聽他道:「你上次不是說,想在車裡試試?」
啪——腦海中屬於理智的那根弦兒徹底被叢生的欲/念燒斷,湯珈樹反客為主地一把揪住季與淮衣領,將人拉過來,傾身親了上去:「試試就試試。」
椅背完全放倒,湯珈樹被季與淮摁著肩膀後仰躺下,伸手去摸他喉結,近在咫尺的那雙深琥珀色眼眸一瞬不瞬注視著自己,像浸在黑暗裡的寶石,又似有火在燃燒,那火焰張牙舞爪,幾乎快要把他吞噬。
一陣衣物窸窣聲後,又是一道從嗓子眼裡逼出的喘xi,透著不加掩飾的歡愉
……
短暫的安靜後,響起某人壞心眼的調侃:「看來這半個多月你也忍得很辛苦。」
湯珈樹抬手擋在眼皮上,臉頰燒得發燙,在高插o的餘韻中啞著嗓子求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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