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還是這家馬術俱樂部的股東之一,所以今天跟季與淮鄭時熠二人約在了這裡見面談事,三人各挑一匹良駒,上午先繞著外場野騎了幾圈,中午直接在俱樂部的會員餐廳用餐。
「沒想到Leo馬也騎得這麼好,你是不是專門練過?我很少見到有人能一口氣跳過最難的那十三道障礙,簡直了。」
陸明豐同鄭時熠一樣,也用英文名稱呼季與淮,這樣既不顯得生分,也沒有太過親昵。
季與淮笑了笑,淡聲道:「過獎了,是小陸總的馬好。」
他們三個今天用的馬都是陸明豐私人的,血統純正的英國純種賽馬,肌肉發達爆發力強,但有道是名將配良駒,寶馬侍英雄,能讓這匹賽馬酣暢淋漓發揮出天性的季與淮,也是擔得起陸明豐這句褒獎的。
因為這個前提,陸明豐對季與淮的態度明顯熱絡許多,吃飯的時候特地把他倆的位置安排在一起,旁若無人地各種找話聊。
鄭時熠看不過眼,出言提醒:「小豐子,你他媽能不能矜持點?Leo可是有家室的人。」
陸明豐顯然對小豐子這個明顯有歧義的外號頗為反感,一個眼刀飛了過來,以牙還牙:「閉嘴吧,小娘炮。」
鄭時熠中俄混血,種族優勢將近一米九的個頭,高鼻深目輪廓三維,怎麼著也跟小娘炮這個詞兒不搭噶,陸明豐之所以這麼叫他,是有歷史原因的。
幼年版的鄭時熠唇紅齒白粉雕玉琢,就跟油畫裡的小天使一樣,長得那叫一個精緻,陸家姐弟倆剛見他第一面,就雙雙被俘獲。
結果陸明豐這個不開眼的,愣是把鄭時熠當了女孩子,各種獻殷勤,被告知真相那天,陸明豐死活不肯信,非要鄭時熠脫褲子當場驗明正身,被陸明嵐兜頭一巴掌扇得嚎啕大哭,至此「因愛生恨」,一口一個小娘炮地叫到現在。
鄭時熠從小聽到大,早就免疫了,笑嘻嘻地反擊:「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就你這姿色,別說我們Leo已經名草有主,就算沒有,你也得拿著號碼牌後邊兒排隊去。」
陸明豐額角青筋直跳,怒而拍桌:「小娘炮你有完沒完?老子他媽是直的!」
平心而論,陸明豐長得也不賴,畢竟姐姐陸明嵐可是出了名的明艷大美人,但到了季與淮和鄭時熠面前多少就有點不夠看了,頂多算是清俊那一掛。
菜過五味,季與淮時不時看幾眼手機,像是在等什麼人的消息,最後又藉口去洗手間,剛出包廂門,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鈴聲響到第五下,就在他以為湯珈樹是睡著了所以聽不到來電鈴聲時,對面接了起來,啞著嗓子喂了一聲。
「你燒退了嗎?感覺怎麼樣?」
湯珈樹坐在辦公室里,面前電腦上是密密匝匝的代碼塊,空調打到三十度,熱風呼呼送,他外套也沒脫,捂了一身的汗,大有用這種土方法驅退病毒的架勢。
不想季與淮擔心,而且他估摸著再有仨小時就能搞定手上的工作,五點多鐘就能回去了,他也知道對方今天外出談事不會來公司,便撒了個小謊:「應該是退了,我正睡覺呢。」
「午飯吃了嗎?」
「吃了,喝了點粥,沒什麼胃口。」這倒是實話。
「等我晚上回去給你做。」季與淮聲線低沉清透,溫柔得好似能溺死人,再配上那張臉,有兩位穿著打扮珠光寶氣的富家小姐從他旁邊經過,丟掉矜持不住地回頭看。
「好呀,那你準備做什麼?」湯珈樹笑起來,俏皮地調侃他:「甜口陽春麵?」
「你想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這麼說,我還挺想吃的。」
「行,等晚上回去再讓你嘗嘗季氏獨家秘方的甜口陽春麵。」
身後響起陸明豐的呼喚,季與淮回頭看了眼,對方正大步流星朝這邊走過來,於是低聲道:「珈珈,我這兒還在跟人談事兒,先不說了,晚上見。」
「好,晚上見。」
這邊剛掛電話,陸明豐已經走上前來,一把勾住季與淮肩膀,毫不見外道:「Leo,下午有空嗎?我弄了個遊艇準備出海玩玩,小娘炮說他也來,你要不要一起?」
季與淮一貫對他們富二代的這些浪費生命釋放空虛的爛俗行徑沒什麼興趣,擺擺手拒絕:「不了。」
「別呀,」陸明豐熱情依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緊了緊,都沒注意到季與淮微微蹙起的眉峰,湊近了跟他咬耳朵:「實話告訴你,今兒這遊艇派對其實是我姐安排的,屆時還有個藝術品拍賣會,她特意囑咐我一定把你和小娘炮帶到,我姐的話我能不聽嗎?你就當賣我個面子,賞臉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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