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爾踱了兩步，覷著露辛達，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嗯……火元素的排名，幾乎和大家預測得一模一樣，最後自然是維克麗族長家的布麗姬特姐妹拔得頭籌。奧古斯汀在普通人族裡面戰鬥能力是相當出色的了，但和從小受到訓練的女武士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些。」

這樣說著，他向著風元素的排名揚了揚眉毛：「風元素的排名，才是驚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下巴。」

露辛達看向風元素的排行榜，立刻明白了西德爾的意思：

風元素的榜首，赫然是那鬼氣森森的陰鬱小女孩，黛爾綴。

西德爾撓了撓頭：「沒有人知道黛爾綴是什麼來頭，她也並非出身某一族的王室或者族長世家。女神在上，這之前根本沒有人想到，這個小姑娘能夠打敗希歐。」

希歐多爾是人馬族長的大兒子，露辛達聽霍麗葉說起過這個名字。他是一位非常善於使用弓箭的年輕人，霍麗葉對於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讚賞。

露辛達抬起頭來看，希歐多爾排在風元素的第二名，黛爾綴的正下方。

「她出手太快了，」西德爾苦笑，「希歐根本沒有來得及挽弓搭箭，這個女孩子已經衝上前來，將柳葉飛刀近身抵在了希歐的脖子上。只有女神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露辛達沒說話，只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轉而看向大地元素的排行榜：

大地元素排名靠前的大部分是阿拉特人族的學徒，露辛達不太認識。西德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哎，我還是不太行，沒能排進大地元素的前三名。」

「嗯……」露辛達想了想，從記憶里搜尋出一個名字，「我想知道，斐蒂南德——黛爾綴的同伴，那個靦腆的男孩，他的表現怎麼樣？」

「哦，」西德爾一怔，也想了想，「你是說那個明明身體健康，卻選擇了水元素的怪人？」

「是的，他叫做斐蒂南德。」

「噢，他沒有上榜。但是水元素總共也就只有四個學徒選擇，所以只公布了第一名。」

西德爾說著，看了看水元素排名下那孤零零的一個名字，「大概，所有學徒對於水元素的關注度，也只都在水元素的第一名，這個叫做『菲碧』的摩曼人魚少女身上。」

露辛達沉吟一下，沒有說話，西德爾忽然說道：「露辛達。」

「嗯？」

「你們以太元素呢？」

露辛達一怔，西德爾好奇地看看她：「你們以太元素，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考核排名呢？」

這個問題問出來，露辛達還沒有回答，身邊忽然有一個斯文的聲音說道：「是博弈。」

兩個人一齊回過頭去，赫曼穿著絲緞的長袍，披著柔順的銀白色長髮，雙手攏在袖子裡，像一位年輕而文雅的祭司一樣，安靜地說：「我與露辛達的決鬥，是通過骨牌的博弈。」

這樣說著，他莞爾一笑，深深地看了西德爾一眼，意味深長：「明天，就是我和露辛達決鬥的日子了。這位西德爾，西德爾格林……你要前來觀戰嗎？」

第19章

以太元素的考核是所有元素中的最後一個，其他的學徒這時都已經完成了考核，精神輕鬆，所以，在以太元素的考核開始時，幾乎所有的學徒都來「觀戰」了。

霍麗葉在觀眾里看見西德爾，向對方打了個招呼；西德爾正和朋友們研究那三十二支骨牌的玩法規則。

霍麗葉現在對骨牌的玩法已經很熟悉了，她走上前去，簡單地向西德爾解釋了一下九點骨牌的規則。西德爾也很快地明白過來：「噢，這是一個虛張聲勢，假裝虛張聲勢，和看穿虛張聲勢的心理對弈遊戲。」

霍麗葉驚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領悟得很快，頭腦很聰明啊。果然行商的孩子更有天賦嗎？」

西德爾似乎被霍麗葉誇獎得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他轉而向高台努了努嘴：「哎，他們推著院長走上台子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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