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頭看向許弋,「姨姨,水好涼啊,荷花在水裡不冷嗎?」
許弋捉著她的小手,拿出帕子擦了擦。
「在開花的時候,荷花會產生一定的熱度,這樣它們就不會怕冷了,當然等天氣再溫暖一些它們會開得更好。」
謝珉懷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解釋,奇特道:「殿下高論,世人只知荷花靜待夏日,詠它誦它,卻不知它為何如此。」
許弋眼皮一跳,糟糕這裡是古代背景的遊戲,她這樣直接說現代科學的解釋是不是不太好?
她連忙改口道,「我也是瞎說的嘛,先生就當聽了個樂。」
趙元卻沒怎麼在乎,她看著謝珉懷的眼睛忽得一亮。
「先生,元兒要聽《採蓮曲》!」
小船一陣輕晃,許弋連忙將趙元摟在懷中,「謝先生還會唱曲?」
趙元用力地點點頭,「嗯嗯嗯!先生從前就說樂府詩都是可以唱的,還在上課時給我唱過一小段。先生你就唱吧,姨姨還沒有聽過呢!」
謝珉懷笑著點點頭,他斜斜地在船頭靠下來,整個人慵懶至極。
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摺扇,緩慢地敲打著船壁,哼唱著充滿古韻的歌謠。
輕柔的歌謠從蓄意耳邊划過,好似情郎低語,就連荷花仿佛也在他的歌喉中微微搖曳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岸邊已有宮人在張望。
謝珉懷停止了歌唱,搖著擼將小船劃到了岸邊,許弋抱著趙元,輕巧地下了船。
臨走前,謝珉懷對著許弋囑託道:「逍遙王殿下,太女的課業從卯時開始,請殿下明日務必按時到場,明日的早課是程夫子,這位還是比較嚴厲的。」
許弋嘴角一抽,幾點?卯時不就是五點?
她不由得轉向趙元,「元兒,你平日裡都是這個點起來的?」
趙元歪了歪腦袋,「還要早些,我還需梳妝洗漱,再把前日裡的課業複習一遍。」
有那麼一瞬間,許弋如遭雷劈。
蒼天吶,能不能放過她啊。
第101章 巫蠱之案是誰在背後搞鬼
是夜,仙闕宮,許弋在床上輾轉反側。
睡不著啊,天天在硯山洛水嗨到半夜,這麼早,月亮都沒上天,誰睡得著啊。
紛亂的想法在她的腦中橫衝直撞,等等,所以到底是誰害她天沒亮就要起來?
許弋右手微捻,銀色飛鳥如星光般溢出。
不多時,一串長長的名單被帶了回來,好啊,原來是刑州鐵礦案中韓家在朝的姻親。
報復啊,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啊!
許弋一腳踢開被子,指尖魂絲纏繞,好好好,這些人今晚都別想睡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許弋感覺自己剛眯了沒多久,就被宮人喊了起來。
很快,做夢般地,她已經坐到資善堂的勸業殿中,與精神抖擻的趙元一同聽學了。
此前,謝珉懷出使金國後,她也曾監督過趙元的課業。
但那時她只是隔三差五地來一趟,現下當起了學生,才知道趙元有多麼不容易。
太女要學的課程包括經史典籍、禮儀規範、政務處理等三個方面共十六門。
趙元每天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的,除了兩餐,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剛開始,許弋還試著聽了聽,但這些老頭講起書來都和念經一樣,實在是太助眠了。
反正她又不當皇帝,沒苦硬吃什麼?
很快,她就練出了端坐著入睡的神功。
半月的時光匆匆過去,夫子們似乎知道陛下只是讓她來避風頭的,大多數情況下,也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六月十七,謝珉懷的課了。
許弋準時踩點到場,趙元早已在案前等候。
東宮的課七日一輪,謝珉懷不知在忙什麼,前番請人代了課,不知今日會不會來。
不多時,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傳來,二人一齊抬頭看去,卻見來人身著絳紫色官服,腰間配金魚袋,是中書舍人李悅。
許弋一下就泄了氣,沒勁,太沒勁了。
誰家乙游主控天天聽老夫子講經,連男主的面都見不到的啊。
趙元的神色中閃過輕微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謝先生在忙碌時請人來代課是常有的事。
這邊,李悅微微鞠了一躬,「二位殿下,近日朝中發生了一起大案,謝太傅被抽調過去查案了,在破案前,《周易》都要由微臣來執教了。」
趙元好奇道:「敢問先生是何大案?」
李悅斟酌著道:「是巫蠱之案,微臣不敢妄言。」
趙元沒有多問,「那就有勞先生講課了。」
巫蠱之案?許弋霎時間就醒了,沒聽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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