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殿下不好麼?她是那麼聰明銳利,勇敢堅毅,有時候,還有些頑皮。正是因為有她在,北線才有了如今的安寧,不是麼?」
裴諶彎了彎嘴角,望向煙雨朦朧的遠方,他知道,她會一直在的。
樊不野站起來,摩挲著手中的石碑,隨著裴諶的目光向遠方望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你說,她還會回來麼?」
「可能會,可能不會吧。」小雨初歇,裴諶收了傘,交給了樊不野,「我要回京師了,陛下已經詔你了,你不回去麼?」
「不。」樊不野接過傘道,「我一定要守在這裡。」是替她,也是替大昭的百姓。
「至於陛下那裡,我自有說法。」
「那……保重了,樊將軍。」裴諶拱手告辭,轉身離去。
「後會無期了,裴將軍。」樊不野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悵然若失,說到底,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啊。
兒時青澀的回憶如雨花般在他的心頭一朵一朵泛起,原來殿下竟從未愛過他麼?
那她呢?當初她又為什麼來找他?
樊不野越想,卻越覺心痛,似乎是不屬於他的記憶碎片從腦海深處浮現又消失,混亂之中,他總覺得自己錯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想要緊緊抓住,卻只能任其在掌心流逝,終究只是錯失。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幾步,腳下一滑,他「啪」得一聲摔在地上,疼痛從額前傳來,紅色的幕簾遮住了他的眼睛,宛若大婚那天的紅色喜帕。
震天的禮炮,高亢的喜樂再次在他耳邊響了起來,眾人的喧鬧聲中,一隻纖纖素手緊緊握住了他留有無數細小疤痕的粗糙的手,拉著他走進了逍遙王府。
新房之中,他不安地等待著,等她來解開蒙在他眼前的喜帕,等她來和他共飲交杯之酒,等她來和他說那句好久不見。
可他等來的,卻是她半夜直奔硯山洛水看金翎之夜的消息。
一氣之下,他帶著親兵和王府的禁衛軍大打出手,連夜直奔京郊大營。
不曾想,沒過多久,她卻追了過來,蠻橫地扒掉他所有的鎧甲,質問他為什麼不穿禮服,可是明明先脫下禮服的,不是她麼?
鮮艷的紅逐漸褪色,淡青色的天空再次出現在樊不野面前。
雨滴稀稀拉拉地落下來,曾經的氣憤和不甘都褪了下去,想當初逃離也只是好面子的心裡在作祟吧?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穿著禮服,靜靜地等她,直到她來。
四月初五,樊不野向朝廷上交虎符,願以一身白衣,誓死守衛大昭北線。
文武百官分為兩派,爭吵不休,太師謝珉懷力壓群雄,堅持不可奪其兵權,若是寒了人心,誰又肯遠赴邊疆,為國戍守?
昭明帝廣聽諫言,賜還虎符,加封樊不野為忠勇侯,命其全權統領北線三十萬大軍。
在他統兵期間,北線三方勢力略有摩擦,歷經戰士數十場,但始終勉勵維持著和平。
六十年後,鎮北大將軍樊不野病逝於奉雲城,終身未娶。
第89章 大擺爛誰還不能休息了呀!
熟悉的古老窗框再次出現,催促她的聲音卻久久沒有響起。
許弋仰望著深灰色的天空,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她剛剛分明沒有受傷,只是感覺力氣用盡了,「系統?是你把我拉回來的嗎?還是我又死了?」
「都不是,是遊戲默認你戰鬥力降為零,把你推出來了。」系統無奈道。
「這也行……」許弋沮喪道,「那我算是成功拯救大昭了嗎?」
「我也不知道。」系統飛速地運轉著,「虞敬真在燕京城自立為王,遊戲自動將其歸類為不穩定因素,所以暫時無法判斷。」
「不是吧,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把野狼神給滅了,這還不行啊!」許弋的臉「唰」得耷拉了下來。
「巨人族的蠻力,野狼神的怨念,烏純聲的力量,甚至是你手裡的暗影衛,都具備在短時間內產生數值突變的可能,所以需要更長時間的觀察。」
「而虞敬真手裡的這支奇兵,融合了和烏純聲和野狼神的力量,框架就更不穩定了,不怪遊戲這麼判斷。」系統認真地解釋起來。
「這還是乙女遊戲嗎?怎麼這麼難打啊!」許弋吐槽道。
「宿主,別急呀,你已經是所有的靈魂中最厲害的了,說不定再來一局,就可以將遊戲推回正軌了。」系統用哄小孩般的語氣說道。
「嗯?原來這裡還有別的靈魂?!」許弋驚訝不已,「那她們都在遊戲中做什麼?也像我這樣疲於奔命麼?」
「咳,那倒是沒有。」系統微咳一聲,數段畫面從半空中顯現,都是些聲色犬馬,縱慾狂歡的場景。
「嘖,早知如此,我也該這麼玩。」許弋雙手插腰,不服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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