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許弋撫摸著他皺起的皮肉,心痛道。
「嘶。」傷口被牽動,烏純聲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殿下,阿骨打肯放你來見我,一定是設下圈套了,殿下快走,不要管我。」
「我不,我偏偏要管!」許弋說著,「唰唰」兩聲砍斷了捆住他手臂的鐵鏈。
「殿下……快走……」烏純聲看著在身前忙碌的許弋,低頭道。
「我救了你就走。」許弋手上動作絲毫不放鬆,很快將他腰間的鏈條也解開了。
「殿下,我不是北燕派到金國的奸細。」
「我知道。」許弋打斷烏純聲的話,將手中鐵鏈往地下猛得一擲,冰冷的黑色大蛇扭動起來,發出叮鈴咣啷的響聲。
「殿下,有件事,我瞞著你很久了,我……」烏純聲話還沒說完,貓頭鷹的叫聲已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來不及了,回頭再說。」許弋手忙腳亂地去砍手銬,卻也怕傷著烏純聲的筋骨,不知該如何下手。
「殿下,快!阿骨打帶著人來了!」裴諶匆匆跑進來道,「崔將軍見殿下遲遲不出,已先去接應暗中準備的踏白軍了。」
「好。」許弋慌忙應道,「裴諶,快幫我救烏純聲,鐵鉤和手銬都拿不下來。」
「直接把木板劈下來,背著他走。」裴諶抽出刀果斷道。
「不過殿下,你確定這人是烏純聲?」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人,裴諶疑惑地問道。
「裴諶你廢什麼話?!你砍不砍?不砍刀給我!」許弋怒道。
「別別別,殿下你退開,我來。」
裴諶見許弋如此確信,心中也再無疑慮,他舉刀饒到木架後側,揮刀如舞。
「咔啦啦」幾聲脆響,木架應聲而斷,烏純聲宛若被折斷翅膀的飛鳥,就要從半空中墜下來。
許弋連忙搶上前去,將他攬在了懷中。
「殿下,我來背著他。」裴諶收起刀道。
「好。」許弋將烏純聲扶到了他背上。
三人剛出營帳,卻迎面對上了阿骨打,在他身後,正是烏泱泱的女真大軍,諸將士分散開來,向著三人緩緩逼近。
阿骨打向前一步,冷眼瞧著許弋道:「逍遙王殿下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帶著我俘獲的北燕奸細到哪裡去?」
許弋心道不好,果然是阿骨打設的局,一切都被烏純聲說中了。
但她依舊面不改色,「皇帝陛下,此人分明是我養在身邊的男寵,又何時成了北燕安插在大金國的奸細了。」
阿骨打哂笑一聲道:「逍遙王殿下,你莫不是認錯人了吧,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此人左側肩膀有著狼頭紋身,不是契丹一族的狗東西,又會是什麼人?」
許弋撇了眼烏純聲左肩血肉模糊的傷口,上面卻是有個若隱若現的紋身。
但她依舊不置可否,「要刻此紋還不容易?陛下莫要中了奸人的詭計,壞了我兩國之間的情誼。」
阿骨打哂笑一聲,「殿下才是莫要胡攪蠻纏,亂我軍心。」
許弋爭辯道:「就算此人真的身份存疑,如今我大昭、金國、北燕正處在和談的當口,也應經三方會審才能有所論斷,陛下又何必動用私刑。」
阿骨打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笑話。逍遙王你騙三歲小兒呢?」
「你們大昭那幫人最會舞文弄墨,做紙面文章,連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北燕那幫蠻子也和你們學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都不認,要我怎麼治此人的罪?」
許弋的眉頭深深蹙起,「阿骨打,你是鐵了心要留下他是麼?」
阿骨打淡然道,「殿下知道就好,若是現在放下此人,此事與殿下便毫無關係,今夜我全當沒見過殿下。」
許弋執拗道:「若是我不放呢?」
阿骨打右手輕輕一揮,眾將士長刀出鞘,向著許弋三人圍攏過來。
他抬著下巴,滿不在乎地道,「既然逍遙王擅自撕毀合約,那麼我回頭打一打燕京,再去大昭京師向你們的女帝討個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許弋的眉毛深深蹙起,「阿骨打,你就這麼自信,能打得過我大昭的三十幾萬大軍?」
阿骨打翹起嘴角,「那我可要留殿下一條命,讓殿下好好看看我女真一族的雄威了。」
此時,奄奄一息的烏純聲從裴諶的背上抬起頭來,看向許弋,「殿下……走,別管我。」
裴諶側過臉氣道:「烏純聲,你閉嘴,殿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輪不到你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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