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烏純聲一個墊步,瞬移至阿骨打身前,「哐哐哐」將飛刀悉數挑開。
正當他鬆了口氣時,錐心的痛從左側肩膀傳來,他側過頭,只看見無咎放大的雙眼,還有他穿過他肩胛骨的帶血的利爪。
「嘿嘿嘿,打不過我吧。」無咎露著兩顆尖尖的獠牙,得瑟道。
「還沒完呢。」烏純聲忍著劇痛,反手扣住無咎,神杖迴旋,「梆」得一聲敲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嗷嗚!」無咎吃痛,哀嚎一聲,周身狼毛豎起,炸出道道電光,飛也似得向後竄去。
「嘶。」烏純聲被震得手臂發麻,只好鬆開手,看著他化為電光,消失在了空中。
阿骨打摸索著從床下走了下來,他赤腳站在地上,仿若一個茫然無措的孩子,「國師大人,你流了好多血啊。」
「無妨的,陛下,是小傷。」烏純聲收起神杖,右手在肩膀飛點,很快止住了傷勢。
風息之術從他指間流竄而出,他身上的血跡瞬間消失不見了。
「剛剛是無咎麼?」阿骨打看著烏純聲恢復了的模樣,稍稍放下心來。
「嗯。」烏純聲點點頭,「不過他剛剛挨了我一杖,暫時不會出來作惡了。」
「誒。」阿骨打無奈地嘆了口氣,「當初都是朕太過貪心,才惹來了這等禍端。」
「此事不怪陛下,野狼神最善引誘人心深處的慾念,陛下欲圖大業,自然成了他覬覦的對象。」
烏純聲說著,扶著阿骨打重新躺到了床上。
「陛下莫要再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就好,還望陛下……信我。」
烏純聲看向阿骨打,眼中似有淚光閃爍。
「朕從來都是信你的。」阿骨打垂下眼眸道。
「只是陛下為何要派臣前去燕京勸降呢?寧統使、李大人、勃達元帥都是可以擔當重任的人,陛下從中任選一位都是可以的呀。」
烏純聲怕阿骨打以為他是推脫,進一步解釋道,「不是臣不肯給陛下辦事,只是臣實在是擔心陛下的身體,要每日前來查看才能放心的。」
「誒呀呀,國師你多慮了,你看朕不是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阿骨打按了按腰間的金鈴,對著烏純聲眨了眨眼睛。
「陛下,不可大意。」烏純聲蹙眉道。
從他十二歲從老神巫手中接過神杖後,便一直在阿骨打身邊,阿骨打於他,是君王,是父親,更是畢生要守護的人,他不想他出任何意外。
「誒,我又何嘗不想留你在身邊。」阿骨打長長地嘆了口氣。
「寧術割心中是有傲氣的,他受不得半點委屈,一言不合或許要打起來。李善慶善於謀划算計,去了估計扯皮都要扯半天。勃達肯定會獅子大開口,鬧得對方下不來台。」
「平時派他們出去談什麼事倒也罷了,如今時間緊迫,並不是歷練的好時機。」
「國師處事向來圓融,又最能於微末之中辨別人心,前番還隨逍遙王共同策反張家奴,也算提前摸了個底。到時你見機行事,別讓我女真一族吃虧就好。」
「臣領命。」烏純聲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囑咐道,「那臣不在的時候,陛下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好好好,朕又不是小孩子了,國師你就放心吧。」阿骨打瞪了烏純聲一眼道。
「陛下,臣之忠言,還望謹記在心吶。」烏純聲拱手告辭,化形入風離開了。
看著消失在原地的國師,阿骨打莫名覺得內心平靜了些許。
白日裡議會之時,似乎股力量在他的體內叫囂,讓他什麼都不要管,直接出兵,攻下燕京,拿下樊不野,甚至一路南下,將大昭的京師也殺他個片甲不留。
***
使者大帳外,許弋將信鴿放飛到了夜空中。
鴿子腿上綁著她給樊不野的密信,她已將巨人族之事和盤托出,她知道,無論重來多少次,樊不野都會全心全意地信任她,會毫無保留地聽命於她的。
她不在乎他還愛不愛她,只要他活著就好。
「殿下,夜深了,該休息了。」烏純聲拿出狐狸毛大氅,披在了許弋的肩上。
「烏純聲,金國還有一位國師的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許弋看著他,不禁提出了白日裡的疑問,
烏純聲呼吸一滯,忽得咳嗽起來。
「誒,怎麼了?是吹了冷風受寒了麼。」許弋連忙給他拍背。
「沒事的,殿下,我只是嗆到了。」烏純聲漲紅著臉,眼神躲閃,「大金的國師歷來是由神巫擔任的,他們平常並不出現在人前,一般只和王私下會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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