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何要等上七日?」李善慶不解道。
「蕭幹剛剛立足,跟腳不穩,與耶律大石一派從前的北燕舊族又素有積怨。七日之內,耶律大石必定反撲於他。」
「蕭幹若是敗,陛下正好為其援軍,自然成其同盟;若是勝,軍中將士也定將傷亡慘重,再也無力於我雙方為敵。」
「燕京於他,若不降,死局耳。」許弋分析道。
「話是這麼說,但不能再快些了麼?」勃達的語氣有些焦躁。
「我軍的糧草僅能支持半月,到時若是姓蕭的不降,燕京城如此之大,七日內若是打不下來,我幾十萬北燕將士豈不是要餓死?」
「燕京城落在盤龍山脊末端,俗稱龍尾城,此城扼守險要關隘,向來易守難攻,若是現在魯莽出擊,將士們不也是白白送死麼?」許弋反問道。
阿骨打側目看向烏純聲,只見烏純聲向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拍板道,「也罷,那就等上七日。」
「敢問大昭方面前往勸降的使者是?」李善慶問道。
「哦,李大人不必擔心,本王給樊將軍休書
一份,自請前往。此前燕武帝親征前夜,本王與蕭幹也算有所交鋒,想來他會念些情面。」
許弋將話鋒一轉,「敢問陛下又將派遣何人前往呢?」
阿骨打環顧四周,再次將目光定在了烏純聲身上,「我大金國師將和殿下一同前往。」
許弋聽了心中一跳,大金國師?女真軍中有這號人麼?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烏純聲狐疑地看向阿骨打,為什麼叫他去?
不良的預感襲來,上次阿骨打派他去大昭臥底,召來了野狼神這般的邪神,如今他再次把他支開,難道又要瞞著他做什麼嗎?
阿骨打躲避著烏純聲的眼神,「若是無事,便各自去忙吧。」
***
是夜,許弋正埋首給樊不野寫密信。
一陣冷風捲起了案前書卷的一角,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烏純聲化形入風,再次潛進了阿骨打的大帳。
中軍大帳內寢,暖紗輕搖,阿骨打的身軀微微起伏著。
烏純聲以神力淬眼,將淡淡的金光掃過王的身軀,隱隱約約的,一條裂痕在王的心房一閃而過,他再度蓄力去看,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是野狼神又在王身上動什麼手腳了嗎?不應該啊,有金鈴在側,應當萬邪不侵才是啊。
烏純聲抬起手,想要撩開暖紗查看,突然間,「咻」「咻」「咻」利刃破空之聲從背後傳來,他猛一回頭,只見二十七把飛刀帶著雷霆之力激射而來。
他長袖一甩,八卦風遁憑空而生,向著前方猛地撲去。
飛刀被攔在半空,刀尾震顫,宛若振翅的蝶,顫抖著與風遁相撞,一時間,電光四射,火花飛濺,滋滋滋聲不絕於耳。
「烏純聲,你倒是有點長進。」
無咎收回飛刀,從黑暗中化形而出,挑眉看著他。
「無咎,也是難為你跟了阿骨打這一路了。」
烏純聲眯著眼看著他道,風神祭後他已頓悟,奇門遁甲之術可克雷霆之力,他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嘿嘿嘿,我哪兒比得上你啊,白天要哄著勞什子的逍遙王,晚上還要來照看阿骨打。」
無咎搖頭晃腦地咂著嘴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今天我就送你回幽冥之淵!」
烏純聲說著,化出神杖,隨手便掀起了十八道風刃。風刃成絲,從四面八方向著無咎飛射過去,如天網要把他困在其中。
「哈哈哈,你想得美!」無咎狂傲地笑道。
他雙手飛快結印,一匹匹紫色電狼從他身後躍出,張開血盆大口,瞬時便將風網撕了個粉碎。
「再玩花樣也沒用!」
烏純聲躍至半空,高舉神杖向下猛得一打,雷電化成的野狼頓時哀嚎起來,化作點點電光消散在了空中。
「哼,還有呢,看招!」
無咎嘴角一翹,雙手化出長長的利爪,向著半空一抓,如長蛇般扭動的電光從中奔涌而出,向著烏純聲襲去。
「小把戲。」烏純聲側步去擋,卻不料手下打了個空,不好,無咎使得是虛招!
待他回過頭,卻見阿骨打正從床上坐起,數把飛刀直衝他的面門而去。
「陛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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