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烏純聲一聲暴喝,擋在了許弋身前。
「國……讓開!」阿骨打看見烏純聲的臉龐,瞬時反應過來,但箭已離弦,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箭矢,向著烏純聲飛去。
「烏純聲!你躲開啊!」許弋扭過頭來,勒著馬兒驚呼道。
此刻,看著不斷逼近的箭矢,風刃已經在烏純聲的指尖徘徊,只不過若是出手,他的身份勢必要暴露在眾人面前。
電光石火之間,裴諶從駿馬上凌空而起,一個翻身落於烏純聲的馬兒前,一刀將箭簇砍成了兩半。
烏純聲收起指尖的風刃,默默鬆了口氣。
「皇帝陛下,兩國相交,不斬來使。」裴諶從地上起身道。
他持刀站在陣前,兩眼如電,直直地射向阿骨打,「陛下若是執意要取我王的性命,想必到時也不會介意女帝發兵,前來為我王收屍。」
「誤會啊!」阿骨打翻身下馬,向著許弋諸人奔襲而來,「裴將軍,這都是誤會啊。」
許弋和烏純聲對視一眼,紛紛從馬兒上躍下,一念之間,兩人已在心中對了個來回。
「烏純聲,阿骨打剛剛是要殺我麼?」
「嗯。但是殿下肯不肯相信我,他剛剛是被人控制了。」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他明明對我們兩國的合作很有興趣,又何必要殺我。」
此時,阿骨打慌亂地跑到了近前,裴諶依舊緊緊握著長刀,不肯退讓,寧術割和勃達見狀,也紛紛拔出手中大刀沖了上來。
「放下!」阿骨打對趕至他身旁的兩人道。
「可是陛下……」寧術割擔憂道,明對方明明正拿刀對著陛下的腦袋啊。
「我說放下刀!」阿骨打幾乎要發起怒來。寧術割和勃達見他氣急,這才將刀丟在了地上。
「裴諶,把刀放下。」許弋見狀也說道。裴諶依舊咬著牙,一動也不動。
「裴諶,我已經沒事了,聽話。」許弋一隻手輕輕拍著裴諶的肩膀,一隻手去按他握著刀的手,裴諶這才深吸了口氣,不服氣地將刀收了回去。
「逍遙王殿下!」阿骨打依照漢人的禮節,向著許弋深深鞠了一躬,「剛剛是我被風沙迷了眼,一時手足無措,沒有看清,看望殿下不要計較。」
許弋連忙回禮道,「皇帝陛下連日征戰,定是十分辛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誒。老了,不中用了。」阿骨打深深嘆了口氣。
「皇帝陛下言重了,陛下正值壯年,正是意氣風發的好時候。」許弋圓著場道。
阿骨打搖了搖頭,他剛剛真是迷了心竅了,他對著身旁的人道:「去把我的大馬弓取來吧。」
「逍遙王殿下,今年秋日圍獵的獸王,就當是朕送給你的賠禮吧。」阿骨打說著,從寧術割手中接過大馬弓,一把拉開,「殿下,請搭箭。」
看著烏純聲鼓勵的目光,許弋從背後的箭筒中拔出一根長箭,放在了阿骨打的弦上。
黑熊已經不再突圍,他拖著疲憊的步伐,嚎叫著踱著步,正當他認命般地跌坐在地時,「嘣」得一聲輕響,箭矢飛射而出,正中它的心臟。
黑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弓弦還在許弋的手中嗡嗡作響,這把弓很沉,估計她拉都拉不開。
破天荒的,許弋第一次感受到,阿骨打作為萬軍之首的實力。
「呼~」周圍的將士們再次呼嚎起來,場中的氛圍頓時鬆快起來,一場驚心動魄的秋日圍獵也就此結束。
***
深夜,阿骨打的帳中,烏純聲把著他的脈,心裡很是奇怪,王的脈相除了心力衰落也並無異常,他到底是怎麼被控制的?
「國師?看出什麼來了嗎?」阿骨打小心翼翼地問道。
烏純聲搖了搖頭,收回了手,「陛下今日可有哪裡感到不適麼?有被控制的感覺麼?」
「都沒有。」阿骨打回憶道。「今天打圍的時候,我是原本是在瞄準黑熊的。等我反應過來,手中的箭便已經對準逍遙王了。」
「那片刻的時間,好像從我腦海里溜走了似得,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烏純聲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野狼神必定對阿骨打實施了更為複雜的禁術,可以控制他的心智。
「國師,這是否有破解之法?」阿骨打的神情悲戚起來,「朕可以死,但朕絕不能被人控制。」
「陛下,請將臣的金鈴帶在身上吧。」烏純聲說著,化出金鈴,系在了阿骨打的腰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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