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烏純聲頓時無言以對。
在他愣神之際,許弋抱起地上的柳葉堆,追著孩子丟過去,和他們笑鬧在一處。
滿天飛舞的柳葉里,烏純聲看著許弋的背影,頓時失笑。
不多時,孩子們手中的柳葉籃先後被士兵們收了回去,將士們紛紛圍著篝火唱起歌,跳起舞來。大昭的使者們紛紛被女真的將士們拉了進去,連帶著許弋也不例外。
看著笑靨如花的許弋,烏純聲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只不過,裴諶為什麼要拉她的手!
烏純聲眉毛一挑,將裴諶卷到了一旁的篝火圈裡,他則閃身至許弋身側,扣住她的手,與將士們一同繞著圈舞動起來。
「烏純聲!」許弋側著頭看著他,眼睛亮亮,笑靨如花。
「殿下。」烏純聲回看著她,一顆心仿佛都要化了開去。
火焰如煙火般勾勒出他們互相交疊的身影,如夢似幻。
裴諶被擠在人群中,幾乎摸不著頭腦,他剛剛不是還在殿下身邊麼?怎麼又被烏純聲那個死小子搶了先,邪門!
無人看到的角落中,無咎邪笑著看著這一切,烏純聲啊烏純聲,你治好了他們,我就能從他們身上榨取更多的力量。
只要阿骨打的心臟還在我這裡,只要女真一族稱霸的欲望不會熄滅,總有一天,你的血肉,也會為我所用。
第69章 是夜君臣交心互訴衷腸
長夜將明,焰火將盡,三三兩兩的將士們開始結伴,互相勾著肩膀回營休憩。
此時,大陣東南方,一陣小小的騷亂擾亂了眾人的腳步。
阿骨打正笑著與眾將士飲酒,絞痛忽得從心口傳來,更有兩股氣息在體內瘋狂衝撞,他渾身冷汗連連,腿一軟便跪倒在地。
「陛下!」寧術割連忙趕來攙扶,眾將士也圍攏過來。
「我……沒事,爾等自去歇息。」
「寧將軍,扶我回大帳。」阿骨打堅持著說,揮手驅散了人群。
烏純聲定神看去,心中滿是疑慮,他女真一族的王,馬背上長起來的,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若不是突犯惡疾,便只能和野狼神下的禁制有關了。
「阿骨打他是不是不舒服。」許弋走到烏純聲身邊問道,她也察覺到了異樣。
「嗯。」烏純聲眯著眼睛看過去,阿骨打的腳步很沉重,似乎在承受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說來也是奇怪,此前我一直站在阿骨打不遠處,他一直遠遠地墜在隊伍後面,沒有怎麼往前走。」許弋思索著道。
「若是按照大昭的祭祀理法,王肯定是要第一個接受天神的祝願,女真一族怎麼反倒把王丟在外面了?」
「在女真一族的傳說中,王也只是天神在人間的子民罷了,所以在所有祭祀的活動中,王的地位並不突出,是真正地與民同樂。」烏純聲解釋道。
「等等……殿下,阿骨打他進大陣了嗎?」烏純聲猛覺不對,抓著許弋的肩膀問道。
他女真一族的王是不願受領風神的恩澤,還是已經不能領了!
許弋想了想,確認道:「沒有。」
「烏純聲,你幹嘛?怎麼對殿下不敬?」裴諶此時走了過來,拍開了烏純聲抓在許弋肩膀上的手。
烏純聲並不氣惱,他反倒在裴諶肩膀上拍了一掌,「裴將軍,我有事走一會兒,你先送殿下回大帳。」
說罷,他便飛也似的消散在人群中了。
裴諶抓了一手空氣,「嘿,這個烏純聲,怎麼越來越囂張了。」
許弋挑了挑眉,為烏純聲打圓場道,「沒事,是我派他趁著今夜再探阿勒楚喀的。」
裴諶撓了撓腦袋,跟著許弋的步伐向著使者大帳走去。
殿下真是好殘酷啊,今日連女真的將士都休憩了,居然還派烏純聲出去做工,也怪不得他要生氣了。
他在心中感嘆,嘖,殿下的男寵真是不好當啊,還是當殿下的禁衛比較好。
***
另一邊,阿骨打的帳前,守著門的小兵看著突然出現的烏純聲,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神巫大人,陛下已經休息了,說是誰都不讓見呢。大人若要進去,還請等明日再來罷。」
烏純聲眉頭一蹙,阿骨打果然不舒服,為預備通傳緊急軍情,他的大帳一般不會做任何限制。
現下他只能另作打算了,「恩,願風神保佑你們。」烏純聲應了一聲,便回身走向夜色中,很快隱去了身形。
小兵看著烏純聲離去的背影,頓感心滿意足,祭祀時給他點鹿血的是巫侍,不是神巫大人,現在竟然重新見到了,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啊。
正當小兵昂著頭張望時,一陣風吹了過來,眯了他的眼,在他揉眼睛的時候,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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