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冷哼著接過文書,與謝珉懷一同從內門向宮內走去。
「謝大人,此番事出緊急,還要多謝你。」許弋認真道。
「無妨的,殿下客氣了。」謝珉懷對許弋微微一笑。
「不過謝大人怎會去進奏院。」許弋好奇道。
「我剛在文德殿參加完左相主持的常朝,正想抄個近路去東宮來著。」謝珉懷衝著許弋眨了眨眼睛。
許弋的心思不由得動了動,怎麼破天荒地第一次感覺謝大人有些俏皮。
一過內門,兩人便要各奔東西,謝珉懷卻在此時喊住了許弋。
「敢問殿下,陸機的《平復貼》可有下落?從前殿下對臣說的話,殿下還記得麼?」
許弋愣了片刻,《平復貼》不是她第一局送給謝珉懷的東西麼?難道趙芙曾對謝珉懷說過什麼?
她只好稀里糊塗地點著頭道:「嗯。《平復貼》就在府中,改日我托小桑送到謝大人府上。」
「好。」謝珉懷的眼角彎了彎,向許弋告了個辭,轉身向東宮走去了。
肉眼可見的,許弋感覺他周身的低氣壓消散了,渾身的氛圍都變得鬆快起來。
許弋思索了片刻,依舊沒有任何答案,她轉頭便向著崇政殿走去,現在可不是什麼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還得是大事為重。
第56章 心寒趙凝對樊不野竟疑心至此。……
崇政殿,趙凝在小果子的攙扶下緩緩倚在了寶座上。
看著殿中略顯焦灼的許弋,她奇怪道:「芙兒,平日裡上朝也不見你來。這大婚剛剛結束,急急地往宮裡跑做什麼?」
「怎麼?是樊將軍不和你的心意了麼?」
許弋心中一跳,趙凝的演技可真好的。
既然裴諶是她的人,那麼趙芙在大婚當夜做了什麼,逍遙王府里發生了什麼,她應該已經全都知道了
,卻還在這裡看好戲般地演。
果然,下一刻,只見趙凝翹起嘴角道:「還是,你在外面欠的風流債惹得樊將軍不高興了,反倒要阿姐來給你拿主意了?」
看著趙凝幸災樂禍的神色,許弋猜測,她大概並不知道千機閣和暗影衛的事情,或許在她眼裡,烏純聲只是趙芙生性風流惹來的情債。
許弋躬了躬身,做出一副懊悔的樣子,無奈地道,「真是被阿姐說中了。」
「前日夜裡是硯山洛水的三年一開的金翎之夜,芙兒實在是沒禁得住誘惑,這才和樊將軍鬧不愉快了。」
趙凝搖著頭嘆了口氣,「芙兒啊,不是阿姐說你,金翎什麼的時候不能去看,你偏偏要在昨夜去看。」
「我大昭對女子已經分外寬容了,平日裡快活些也不成問題,可昨天那樣的日子,你又何必給樊將軍找不痛快?」
「阿姐說的是。」許弋說著,從懷中拿出奏章,雙手捧著跪倒在了地上,「不過阿姐,今日我進宮來是另有要事。」
「哦?什麼事?」趙凝挑了挑眉毛,示意小果子將奏章呈上來。
「陛下,臣也曉得自己一貫荒唐,連把樊將軍也氣跑了。」
「但臣在硯山洛水幡然悔悟,感覺一切浮華都失去了滋味,連夜便趕去了京郊大營。」
許弋暗中窺探著趙凝的神色,接著道,「好巧不巧,臣趕上了流寇夜襲。誠如樊將軍所說,這幫賊人確實蹊蹺,不似亂民,反似私兵。」
趙凝的面色冷峻下來,她放下奏章,雙眼射向許弋,「流寇之事另說。只不過,朕記得樊將軍在京郊大營只有練兵之責,沒有領兵之權吧?」
「難不成……他是想要謀反麼?」
忽然間,許弋心中一慌,「刷」得冒了一身冷汗,趙凝竟對樊不野疑心到如此地步麼,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調查流寇,而是懷疑樊不野!
許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事急從權,流寇此番實在是來勢洶洶。」
「根據戰報,他們從南郊千葉灘入京,一路攻破三個哨關,直指南薰門。若不是樊將軍,莫說百姓們要橫遭劫難,內廷的宮城怕此刻也不安穩了。」
趙凝掀起眼皮看許弋一眼:「這麼說,我京師的九萬武衛軍,宮中的六萬御前親軍,都是吃乾飯的繡花枕頭,唯有樊將軍才能保我大昭的安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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