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殿下是自己人,繼續說。」樊不野對著許弋點了點頭說道。
「李子牟被革職後,編管到了北線的苦役隊中。」
「但編管的名冊混亂至極,苦役到達流放地的途中有許多逃跑的,更改姓名的,花錢買人服役的,狀況十分混亂,末將一時找不到他的消息。」
「而守一哥……現在就在奉
雲城守將的獄中。」
崔逢說著,咚地一聲跪了下來,「還請大將軍救救守一哥。」
「天下誰人都有可能貪污軍餉,偏偏守一哥是一點也不會貪的。」
「他最是視金錢如糞土,將軍從前給他的賞賜都被他悉數拿來補貼軍用了,他怎麼可能因為這個罪名下獄呢?」
樊不野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如崔逢所說,他對王守一的人品一清二楚。
可「罪證確鑿」,他要怎麼把王守一從牢獄中提出來呢?就憑藉王守一是他的舊部嗎?他不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臉。
正當樊不野愁眉不展時,許弋替他托著崔逢的手,扶著崔逢站了起來。
上一局,她欠這位小將軍一條命,這一局,她就還他一個兄弟,「崔小將軍若是信得過本王,此事就交給本王如何?」
樊不野的眸色亮起來,說不定殿下真的有辦法!
他看向呆愣著的崔逢,「還不快些叩謝殿下。」
崔逢剛要開口,許弋便在他手上一按,「誒,等事情辦成了再來謝我罷。」
殿下真好,崔逢幾乎要眼泛淚花。
只是殿下的手好涼啊,晚上要叫雜物兵向殿下的帳篷里多送點炭火了。
崔逢告退後,樊不野看向許弋道,「殿下準備怎麼救王守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此前的罪狀應該是童貫批示的,要翻案可不容易啊……」
「王守一既然沒有貪墨,那貪的就是別人,只要把這個人私藏的軍餉揪出來,到時候人贓並獲,他再想栽贓嫁禍也沒有辦法了。」許弋挑眉道。
「那要怎麼找到那個人?」思路是這樣沒錯,但要怎麼或許那個人的罪證呢?樊不野不安道。
「樊將軍先不要多慮,此事就交給我。」
許弋沖樊不野眨了眨眼,有暗影衛在,她就不信她查不出來。
「好。」樊不野微微低著頭,嘴角的酒窩也晃了起來。
從小到大,每次行軍,他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只有這一次,他希望殿下,希望自己可以一起活下來。
「對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許弋湊近樊不野。
「雖然咱們名義上是援軍,但待在奉雲城太被動了,要實現與北燕聯合攻打金國的計劃,我們最起碼要進入燕雲,到達燕京啊。」
樊不野又笑起來,當時聽殿下信誓旦旦,他還以為殿下把一切都計劃好了,沒想到也是臨陣磨槍,不過這不是還有他在嘛。
「我們正好可以派勃魯恩一行人前往燕京探消息,他們原本就熟悉燕京的地形與關卡,又很會喬裝打扮,派他們去再合適不過了。」
「你不怕是放虎歸山?」許弋擔心道,她雖想過將北燕怨軍收為己用,卻沒想這麼大膽地去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樊不野倒是放心得很。
「好。」許弋也放寬了心,人生在世,不就一個「賭」字,即使輸了又何妨呢。
兩人又商議了後續北上的路線、軍備物資的發放等諸般事宜,這才互相道別。
回到帳篷中後,許弋明顯感覺大帳里暖和了不少,果然安營紮寨了,連炭火都比平時足。
她靜下來心來,在腦海中輕輕呼喚烏純聲的名字,一片昏暗中,細微的星星點點亮了起來,漸漸匯聚成了浩瀚的星河,流動的星河裡,二十八顆星宿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啵」得一聲脆響,許弋只覺額頭微微一痛,如溪水般的聲音從她的耳邊流過。
「閉著眼睛幹嘛?」許弋驀得睜開眼,卻看見烏純聲站在一片燭光之中,面色微白。
「你……你怎麼在這裡?!」許弋不由得後退一步,驚訝道。
「不是殿下召我出來的嗎?」烏純聲看著許弋的動作,神色略顯受傷。
「咳。」許弋乾咳了一聲,露出纖細的手腕,搖了搖手上的鐲子。
「我是說,鐲子裡不是你的命魂嗎?我還以為你只是會在我腦海里出現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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