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嶼沉。」似乎是怕余序洲不認識,他又補了一句:「是余希檸的同學,請問她在家嗎?」
余希檸正在房間裡看書,聽說林嶼沉打電話來,一雙眼睛睜得老大,邊走邊嘀咕,他找我幹什麼?
「喂,林嶼沉。」
「余希檸,你下午能出來嗎?我回來了。」
余希檸好奇地繞著電話線:「去哪啊?」
林嶼沉:「就菜場街那家腸粉店,我請你吃腸粉。」
「啊?都過了飯點了,我都吃飽了。」
余希檸覺得很奇怪,從前林嶼沉從不會給她打電話,更別說約見面吃腸粉了。
「你有什麼事嗎?」
林嶼沉:「我從金中帶了幾本書過來,想給你。」
余希檸:「……」
掛斷電話後,余希檸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余序洲就站在玄關那觀察著,被陳慧柔拉回餐廳。
「你說這電話里都說了什麼,希檸表情那麼差。」
「估計是沐卿吩咐的,我之前和沐卿說了希檸的成績,問她在廣州能不能找些卷子來給希檸練,或者說有什麼學習方法。沐卿就說等嶼沉放假回來,讓倆孩子交流交流。」
陳慧柔洗著碗,像想到什麼似的吩咐余序洲:「給希檸點零花錢,真要出去吃什麼海石花小蛋糕之類的就讓她給錢。」
余序洲:「行。」
余希檸不情不願地騎著自行車出門,和林嶼沉約在了運動場前面的果汁攤位碰面,沒過多久就看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黑色運動褲,從頭到尾除了白色板鞋以外,其餘都是黑的,大過年這身裝扮,格外扎眼。
余希檸穿了件紅色連衣裙,圍著條白色圍脖,端坐在那兒,乍一看像福娃娃,就是表情看上去不太友好。
「大過年的,你怎麼想到給我送書?不會又是習題卷子吧?」
余希檸托著腮幫子看向林嶼沉,一學期沒見,他好像長高了不少,瘦了還黑了。
「金中伙食不好嗎?你怎麼這麼瘦。」
林嶼沉拉開椅子坐下,沒有回答余希檸的問題,而是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這是我們學校崢嶸文學社自己出的雜誌,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買了幾本給你。」
「雜誌?」居然不是習題,余希檸接過翻開看了幾頁:「這些都是你們同學自己寫的,自己編排印製?」
「是,金中有很多學校社團,崢嶸文學社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其他樂器社、街舞社、航空社等等。」
余希檸合上書本,感慨道:「你們學校生活好豐富啊,實中就只有學習,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聞,反正沒聽說過有這些。」
林嶼沉給她帶了好幾本雜誌,想到出門前余序洲吩咐的,余希檸掏出小錢包:「這幾本多少錢,我給你。」
林嶼沉:「不用,就當我給你的新年禮物吧。」
余希檸:「可我沒給你準備新年禮物……要不,你想喝什麼,我請客!」
林嶼沉瞥了眼余希檸桌上那杯橙汁:「和你一樣吧。」
「行,老闆,這兒加杯橙汁。」
因為一本雜誌,余希檸對金中的生活產生了好奇,問了林嶼沉很多,他都一一回答。但話題最後都還是不可避免地繞回到學習上。
余希檸坦白道:「我期末考考得很差勁,我媽挺失望的。好像上了初中,我就變笨了,不再像上小學的時候,輕輕鬆鬆也能考個前幾名,初中真難。」
「高中只會更難。」
這話說完,氣氛都冷凝了,眼見著余希檸表情越來越難看,林嶼沉摸著鼻子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就是節奏沒把握好,每門課都有訣竅,學習也講究方法。」
林嶼沉像變戲法似的從座椅後面又拿出一個小袋子。
「這是我的筆記,你看看有沒有幫助,這幾天拿回去抄?」
如果一開始就把筆記拿出來,以余希檸的性子肯定要不耐煩,所以林嶼沉先把文學社的雜誌給她,博些好感。
林嶼沉的字很好看,像練過的楷書字帖一樣,余希檸翻了翻,發現他筆記里除了有重點標註,還有考法題型的羅列。
「林嶼沉,沒幾天就要開學了,我抄不了這麼多。」
余希檸瞳孔是深棕色的,日光下特別好看,像一枚琥珀玉石。她不笑的時候常給人一種高冷嚴肅的感覺,但只要望入那雙眼,緊張的情緒又會被一一驅散。
「我生物和物理最差,我先借這兩本吧。」余希檸把其他還給林嶼沉,「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我抄好了還給你。」
「正月十一我就回去了。」
「那還有幾天時間,我回去就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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