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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看時間。」楸楸小聲道,仍心有餘悸,「嚇我一跳!」拍拍胸口,眉心蹙著,又問,「你去哪裡了?我醒來見不到你。」

「你也嚇我一跳。」裵文野解了襯衫扣子,卷到胳膊肘上,隨後把放在外面的安心褲拿進來,「買這個,酒店不提供。」

「噢。」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楸楸沒有方才那麼牴觸了,不過肢體語言依然嬌羞的難乎為情,因為裵文野方才一句,不准她洗,這不就意味著,他來洗?且他會看個正著,關於血是怎麼流出來的。想到這個,楸楸的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的眼神仿佛聚焦在宇宙之外,直到外面的磨砂玻璃門關上,發出的動靜將她神遊到宇宙的思緒給拉回來。

喉嚨痒痒的,忍不住咽口水,她微茫地看著眼前玻璃門被打開,比逼仄空間低幾度的風拂進來,忍不住打個寒蟬,感覺到血依然在嘩啦啦往下流。

她依然覺得自己很狼狽,不過她在裵文野面前出過很多次糗,譬如在同學家的莊園裡被灌木叢纏繞解不開的綁帶,哭的眼線液橫飛、在臉上張牙舞爪,很多次因為水喝太多了,求饒也不行,被眼睜睜看著失禁,還有這次。

不知道在裵文野眼中,她是不是落得一個『總是把自己搞得很狼狽的女人』的稱號。

楸楸手裡的浴袍被他拿走,掛在邊上,他進來後,關上玻璃門,本就不大的淋浴間,顯得更加逼仄了。

楸楸彷佛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傳遞過來,熱熱的。

「手抬起來。」裵文野輕聲道,拿下架在上門的花灑,點了下旁邊放沐浴露洗髮水的木架子。

楸楸照做,手搭在架子上。看他朝著牆壁開了花灑,嘩啦啦的水聲作響。底下不知何時滴溜下幾顆血珠,瞬間又被清水沖走。

直到溫熱的水柔和細膩地噴灑在腿間,比水溫度更熱的手擦拭摩挲著

滯留在肌膚上的血跡,從膝蓋一路搵到腿中,楸楸腿軟的就快站不穩,左手扶著牆,才恍恍惚惚地心想,假使裵文野不幫她清洗,就她一個人,可能還真的難以做到。花灑架在上方,那麼她的石膏無法倖免。花灑拿下來,究竟是左手拿著更方便,還是右手拿著更方便?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她可以使用浴缸,可以讓服務員送來一個盆。

地上不時出現血水,像撥開花瓣那樣被一瓣一瓣地清洗。他簡直耐心極了。每次清洗她的時候,裵文野都顯露出極罕見的耐心,無論前還是後。

他的指腹粗礪,與她的膚如凝脂形成對比,漸漸地,她扶著牆的手,攀在他的脖頸上,他不得已,手繞到她尾巴骨,換一處清洗。

再怎麼耐心,五分鐘也足夠從裡到外都洗乾淨了。花灑架回去,裵文野拿來乾淨的毛巾,揩拭她身上的水分,拿來剛買來的,像寶寶紙尿褲一樣的東西,據店員說,量大的那幾天最好用這個。

楸楸自記事以來,還沒穿過這樣的東西,一時間難以接受,如鯁在喉,不過扶著牆,腳尖傳進去時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然後在裵文野的幫助下穿好浴袍,打了個漂亮的結。

「出去吧。」裵文野說,「待會早餐送來,放在門口,記得不要讓人進來。」

「那……」楸楸看著地面的一灘紅色,聲音忽然降了個分貝,「這個怎麼辦?」

她戰戰兢兢地樣子,裵文野感覺有點好笑。

「擦個地是有多難?」

「那外面的床單被子怎麼辦……」

「賠啊。」裵文野抽出幾張面紙,濕了水,去擦拭地上的血跡。

楸楸也跟著蹲了下來,小聲道:「對不起。」

他輕聲道:「沒關係,照顧好你也是我的樂趣。」

楸楸抱著膝蓋,咕噥道:「可是好髒。」這種事就算是她自己來做,也得要隔著好多好多層紙巾才行。

「沒關係,不是還有更髒的時候嗎?」裵文野好整以暇看她,將沾了血的紙團扔到垃圾桶,「而且這是從你宮口出來的。」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彷佛這一切都不是事兒。楸楸慣性的換位思考,覺得如果自己的性格軸一點兒,說不定會和他槓上,因為他的不以為意顯得自己方才心情上的大起大落像極了小題大做。

可惜沒有如果,雖然她給旁人帶來的印象是外柔內剛,但本質上她溫順聽話,帶點兒童年缺陷問題帶來的討好型人格。

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聰明,至少她現在清醒地明白,自己這個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行為有多麼瘋狂,多麼愚蠢,她居然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一個人身上。可她不在乎。楸楸心想。和裵文野相處,她從來沒感覺到被背叛的不安。

說到宮口。楸楸抱著膝蓋,看著地面的血痕被一點一點的擦拭乾淨,消失不見,「你想要孩子嗎?」

有時候上頭會口無遮攔,受孕成功這些話也不是沒有說過,不過都是她在說,因此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裵文野喜不喜歡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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