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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玉窠的情況比她好一些,沒有骨折,不過本來就有高反,這麼被車子晃了幾圈,便歇菜吐了。

雖然車裡的四十罐氧氣瓶在翻車過程中都白給了,不過經過楸楸堅持不懈地反手扒雪,最後還是在后座狼藉里找到一瓶。

倆人就這麼分食著氧氣,錄音留遺言,互相牽著手哭泣著,最後終於等到385線上的道路養護車和救援。

楸楸忽然有一點尷尬,她不知道裵文野有沒有看到她留的遺言。

醫生來了,先後問了她幾個問題,確定各方面都沒問題後,便對家屬說,可以辦理出院了。

慕玉窠抱著她,「嗚嗚嗚幸好你沒事,我不該讓你陪我來的,如果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嗚嗚嗚……」

「不是沒事嗎?別哭了,沒事了。」楸楸連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其他人呢?」

裵文野自從剛才那句話後,便保持著沉默,見她想起來,礙於右手還打著石膏,起來的艱難,他才幫著把床支高,然後去辦理出院。

「其他人沒什麼事,你放心吧。」慕玉窠抹抹眼淚,鬆開她,「我們的車正著打側,可窗玻璃剛好對著雪。她們雖然翻車了,撞出腦震盪來,可是車屁股對著雪,窗玻璃還完好。」慕玉窠喜極而泣,「只能說萬幸,大家沒有出事。」

「是啊,死神可能無聊了,想調戲一下我們。」

「你手痛不痛啊?」慕玉窠又問。

「有一點,還行,不痛的話問題更大吧?」楸楸低頭看了一眼,她對疼痛的忍耐力很高,可剛才起來時動彈了下右手,只覺得一股子鑽心的痛,宛若刀割的劇烈刺痛感席捲全身。

她覺得自己應該臉色都白了,或是青的,不過也可能本來就是青的,所以慕玉窠沒察覺到。

裵文野倒是看到了,然而他不聲不響的,眼角陰晴難辨,楸楸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出院手續辦好後,三人走出醫院,慕玉窠存心想給他們二人世界,早已叫人來接她自己,給裵文野民宿地址,便嘻嘻哈哈地走了。

裵文野領著她到一輛斯巴魯森林人面前,這輛車是他臨時租的,這兩天跑昌都八宿的人太多,車源不足,只能租到一輛墨綠色的。

車子底盤太高,好在她骨折的不是腿,堪堪坐好後,裵文野關上車門。

她低頭打量自己昏迷中被塑上的白色石膏,裵文野上了車,開始導航。

「餓嗎?」他問。

楸楸連連點頭,邊看他,「餓死了。」

好在這一路有裵文野扶著,否則她渾身無力暈乎乎地,頭昏腦脹,根本走不過來。

裵文野從后座箱子裡拿出一瓶水,扭開了遞給她,說:「想吃什麼?」

慕玉窠她們訂的酒店就在附近,八宿是385線上其中一個適合休息的地點。畢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往前開個九十公里是然烏,海拔3900,退後個九十五公里到邦達,海拔4300,相比之下3200的八宿好多了。

「吃麵吧。」楸楸想了想,「今天早上……前兩天早上出發之前,我們還討論過八宿的物價,這裡的資源都是車運上來的,比較貴,所以大家決定晚上吃泡麵……我猜他們都沒吃。」她邊碎碎念邊搖頭,小聲道,「但我想吃。」

裵文野終於聽樂了,緊繃的情緒舒緩一些,過來幫她調整著座位角度,降低一些,坐得舒坦,「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吃點清淡的泡麵,不知道這裡有沒有。」

「我兩天沒洗澡了。」她避開一點,「有沒有臭?」

「嗯。」他模稜兩可應了一聲。

「真的?」楸楸心一驚,聞聞自己,「……騙人。」

雖說不香,卻也沒有到滂臭的地步,不過身上這件短袖她穿了快三天,洗衣液的清香味,與她早前噴的香水,經過時間的揮發,早消失殆盡。

也不知該不該說一切都是天註定的,當地九月平均氣溫仍在二十度,最低晚上十幾度,紫外線強烈,車裡開車時她會套著手袖物理防曬,下車摘了手套穿薄外套,到這兒一周了沒怎麼出過汗,亦樂得自在。

雪崩那天她跟慕玉窠商量好,早上中午趕路,倆人先後開一段,由於她車技比較好,所以怒江七十二拐那段路由她來開,在那之前由慕玉窠開一段,結果還沒到就出事了,她在車裡穿著短袖,遇難之前根本沒想過穿上外套這件事,更多的是猝不及防和求生,最後確定還是待在這裡最安全。後來送到醫院,倒也方便醫生護士檢查打石膏,出院亦很方便,之前怎麼來的,今天就怎麼走。

咔嚓一聲,安全帶系好。見她想東西想的出神,裵文野便打算開車,先到酒店。

短袖過渡到雪崩,後知後覺的寒意從尾椎骨一點點爬上來。

人就是這樣,剛才明明不怎麼害怕,醒來後見到裵文野,開心都來不及,緊接著是短暫地意識回籠和醫生檢查,再是慕玉窠的愧疚,她當然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慕玉窠哭泣,思緒又被慰悅朋友而占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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