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又覺得這對話太幼稚,他說:「起來吃點東西吧。」
他讓裵奇致送藥過來,小洋樓離三合院五十多米遠,很快就到。
吃藥前得吃點東西墊巴墊巴,這點常識,楸楸還是有的。
她點點頭應著,四肢並用地爬起來,又嘟囔道:「渾身都疼。」
「什麼疼法?」裵文野拿起毯子給她披上。
「酸疼。肌肉酸。」
正常。她今天的運動量超標了。
裵文野告訴她:「明天會更嚴重。」
楸楸長嘆一口氣,「我好廢。」
樓下傳來門鈴聲,裵文野讓她下樓慢點,便下去開門。
從門的方向看進去,斜對著樓梯,這回裵奇致終於看到了跟兄長同住一屋檐下的女人。
「嗨。」楸楸也看到了他,打了個招呼,便體力不支地往沙發的方向踱步去。
裵文野身形一移,擋住弟弟的視線,費解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
「不是我,阿媽交代的。」裵奇致甩鍋道,「你什麼都不說,她很擔心吶,這就是那位要分走咱家一半家產的嫂子嗎?」
這婚還沒結,就開始盼著他離婚,哪有這樣做媽做弟弟的?
裵文野踏出了門檻,帶上門虛掩著,說:「八字沒有一撇。」
「真沒有一撇?自從你坦誠布公,爸媽很怕你偷偷扯證,就怕你做慈善。」裵奇致哈哈笑道,「但如果是鄧姥姥家的,也不是不行嘛,門當戶對。」
「不會結婚的。回去吧。」裵文野穿著高領毛衣,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下,懶得跟他說這些,「回去讓那些人少看她,她脾氣好,我可不怎麼樣。」
裵奇致訝於他的回答,又搞不清兄長在想什麼。
「那我多嘴問一句,你倆現在什麼關係?」裵奇致補充,「我好回去跟阿媽說。」
什麼關係?
「朋友吧。」裵文野搬了某人的回答,「頂多是朋友。」
「回去吧,路上小心。」又趕了他一次。
「好吧好吧。」裵奇致可不相信他搪塞一般的回答。
裵奇致走後,他在門口又待了一會兒,才推開門進去,冷風瞬間灌進去,楸楸就站在玄關處,手裡拿著他的夾克,她似乎有點錯愕,不知道怎麼門就推開了,解釋道:「你很久不回來,我想給你拿件衣服。」
「好。」
不知道她在這兒站了多久,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目光止不住地在她臉上描,並沒有得出答案。
他隨手關上門,「沒事,人走了。進去吧。」
「是誰啊?」楸楸看一眼手裡的保溫袋,往回走。
「我跟他長得不像嗎?」裵文野笑笑。
「你弟弟?」楸楸問,又說,「不太像。」
「嗯。」他說,「他叫裵奇致。」又分別說了是哪個奇,哪個致。還說了妹妹叫裵從靈。
倆人回到沙發區域,楸楸順勢坐在桌子與沙發的過道,抱著抱枕枕著沙發。
這一次發燒,令本就不健康的身體雪上加霜,令本就不靈光的腦袋滿目瘡痍。
楸楸說:「我老早就想說,你家是做生意的,可是姓裵。」
家裡做生意的,錢越多,越迷信,尤其是粵南的,廣府人,香港人,楸楸見過很多這樣的有錢人,家裡會擺上許多神牌保佑,逢年過節要在家裡拜一拜,再去山上寺廟拜一拜。
楸楸在國外待的那幾年,去過很多華人華僑朋友的家,都出國移民了,還要帶著國內的財神。
「不吉利是不是?」裵文野嘴角揚起,銜著笑,「我以前也這麼想,後來聽太爺說,祖上已經改過一次姓。」
楸楸有點好奇,「以前姓什麼?」
「裴,上非下衣的裴,後來在基礎上加了點橫頭,古同裴。」
「……」諧音還是賠。
「這不是相當於沒改麼。」
「是啊,我也想這麼說。」裵文野從保溫袋裡取出保溫盒。
他之前帶了一點鍋包肉和殺豬菜回來,一盒加了香腸的土豆泥飯包,不過這些都不適合生病的人吃。
剛才讓裵奇致帶藥,又帶了一點水餃,可以蘸醬吃。
「八王八裴,無裴不成唐。」她忽然說。
高中時,楸楸對盛唐感興趣,查過很多唐代的資料。
但唐都能改朝換代,更別說一個姓氏。
她對裴這個姓氏不了解,只知道科舉以後,裴氏式微。
「跟這個有關係嗎?」她問。
「沒有吧,那未免太久遠。」他說。
科舉可以追溯到一千二百年前。
「那次改姓沒有記錄在族譜里,似乎是從某個時間節點起,後代統一成了裵姓。」他將保溫盒一個個打開,又說,「後來我上網查過,有說裴姓招鬼,是邪姓;有說是得罪人,涉及到朱溫和黃巢,這個說來話長;也有說是遷移,畢竟從前裴也不是裴,是,上非下邑,離開苹邑去掉了邑,改為衣字底,才成了裴。」
「邪在哪裡?」楸楸還在糾結前半句,睜大眼睛,震驚地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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