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楸動作更大了,笑得肩膀直顫。
怕手機直接凍關機,她是揣在衣服里偷偷拍的。如此手機還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掉了十幾的電。
她忙不迭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拉鏈拉上。
雪圈和滑雪盤換著來,來回滑了幾趟冰滑梯,都是裵文野開大螳螂下來接她。
大螳螂不及冰滑梯滑下來快,前者要三分多鐘,冰滑梯最多只需要三十秒。
每回下來,楸楸就躺在雪地上,擺成個人形大字,雙手雙腳撲騰著,好像八卦圖,又像無人機。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裵文野也給她拍了幾張照。
黃跡斑斑的光線下,楸楸一頭落日橘發,同色防寒服,大大咧咧躺在花白的雪地里,配合他做作地做了幾個表情,鬼臉,吐舌頭,用力的閉上左眼,剪刀手,順勢夾住自己的舌頭。凍得她嘴巴吐出白氣。
裵文野大概是把手機充滿電了才出來的,他拍完後就盯著屏幕,一張一張划過去。
內行人看了,都會讚嘆,什麼叫作什麼光影,什麼叫作什麼踏馬的人性靈動的藝術。
楸楸從雪地爬起來,湊過來看,看了幾張不滿意,看著他。
「什麼玩意兒?拍糊了吧。」
而外行人只會管這叫拍糊了。
「你懂什麼?」裵文野睨她,收起手機。
楸楸搶過他叼著的煙,過濾嘴還有咬過的齒痕,她毫不介意地放到自己嘴裡,深深吸了一口,真冷啊,但是太爽了,煙氣過了喉管,喉嚨滾動再下去,彷佛能到四肢百骸,渾身緩和一些,她把煙還回去。
裵文野含在嘴裡,也吸了一口,一邊收起手機,拍拍車把,「上來。」
又玩了幾趟,最後一趟她沒用滑雪盤和雪圈。
裵文野穿得沒她嚴實,就一套防寒服,裡面加絨保底和毛衣,冷得不行,一直在抽菸,側身擋著風點著這根煙,回過頭就見到楸楸腳後跟踩著雪,往下滑,
他左眼皮一跳,點菸的手一抖,險些燎到手心,上前幾步,她那一頭落日橘色發尾隨風曳起,像是一束光在往下滑。
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嘴裡呼出的白氣朝臉頰擦過,往身後去,又消散在黑夜裡。
太爽了。楸楸穿得是自己的鞋子,平日裡防滑,但在東北的雪地不夠用,此刻更是不好剎車,大約滑下五十多米就摔得四仰八叉。
還好有意識緩衝了,加上渾身上下穿得結實,沒摔到骨頭,她閉著眼笑了一會兒,又氣喘吁吁,躺在雪地上,吊兒郎當地等裵文野下來。
零下三十度在這兒擺著。
可隨著時間年月的推移,衣服的防寒科技早就跟上了,只要站著能忍受三十度的體感溫度,躺在雪地上也並不會更冷。等到明天,後天,或大後天出太陽,融雪了的時候,才是最冷的時候。
裵文野下來了,他一臉『你是不是有病』地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她,「趕明兒你可以跟訾瑎炫耀了,昨晚他就是這麼摔斷腿的。」
楸楸愣了一下,撲哧一聲爆笑開來。
她眉眼彎彎地,有限的視野里,能看見裵文野沉默了半晌,也笑了出來,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楸楸是在笑在她的對比下,訾瑎像是個倒霉蛋。
倆人一直在後山玩到凌晨三點,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小洋樓。
主要是體力消化得差不多,體溫亦開始下降,他們趕在失溫之前,一前一後踏進小洋樓。
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前一腳還是三十度,後一腳就被暖氣裹得迷迷糊糊。
楸楸想洗個澡,她的房間是不帶洗手間的,大約裵文野的房間也不帶,因為他的剃鬚刀洗面奶牙具等,就放在這個洗手間裡。
她在臥室里就脫掉防寒服和滑雪褲,此刻穿著保暖內衣,抱著換洗的衣服,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好曖昧,她心想。方才那樣近距離接觸,她都沒有心思想別的。但此刻。現在。只要想到裵文野曾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脫過衣服,洗過澡,也許還做過手活,楸楸就忍不住咽口水,覺得自己被愛撫著。她知道自己滿腦子廢料,可停不下來,就這麼發了一會兒呆,又靠近鏡子,捻起一綹頭髮,心想這頭髮染得真好,沒有爆頂,也沒有不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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