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一桌依然空了大半的空位,那兩個討論明星的女人倒是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陌生面孔,男的,化了妝,穿著滿是亮片的衣服,眉眼脖子亦灑了亮粉亮片,整個人閃閃發亮。
楸楸盯著這張臉,覺得在哪裡見過。
肖列注意到旁側的目光,看過去,與她點了個頭,又回去與『粉絲』聊天,過了兩秒,他狠狠一愣,再度看向楸楸。
裵文野已在原位坐下,胳膊伸到椅背靠著,左右盼顧,心下瞭然。
楸楸還真會給他驚喜。
楸楸想起來了。這位不就是當初在華盛頓廣場表演,與場外的她眉來眼去,後來在派對上勾搭上,而後春風一度的男演員麼?今兒妝化得濃,乍一眼還認不出來。
前幾年還是流量小鮮肉,粉絲數不勝數,去年還有電影上映,她陪著朋友去看過,同場的有很多年齡比她小的華人高中生,大學生,可見他依然長紅。
她對肖列的印象,除了長得帥,便只剩下活兒真算不上好。因此一場電影兩個小時,她始終在為男女主的未來幸福生活感到堪憂。
她心裡一個大寫土拔鼠的「啊」。又心虛又難為情。尤其是這件事發生在下午看過的日記、得知裵文野第一次給了她、且也僅跟她一人發生過關係後,就算裵文野如何不介意,她都覺得自己未免太過荒唐,太離譜了。
「你們認識啊?」和肖列聊天的那兩位女士注意到他目光不一般,也跟著回頭看向楸楸。
楸楸搖搖頭,扶著椅子坐下。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跟那麼多人發生過關係,就算從頭來過,她依然會這麼選擇——當然要規避掉活爛的。要怪就怪裵文野怎麼那麼能沉得住氣,不早一點去找她。
肖列見狀便說:「我常見裵總上報,裵總長得帥又多金,今天見到真人,竟然比報紙上還要好看。」說著他便站了起來,越過半邊桌子,要與裵文野握手,「裵總你好,我是內地雙格文化的肖列。」
「我出去透透氣。」她丟下這麼一句,起身離席。
公海風很大,四面八方海浪翻騰的聲響。船上燈火輝煌,靠近甲板的圍欄,隱約能看到近處浪花拍打著浪花,再遠就看不到任何事物了,無邊無際的黑色汪洋,猶如人內心裡的欲望。
幾分鐘後,裵文野跟著離席。不過就這麼一會兒,楸楸就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他找來服務員問,穿小香風戴著口罩的女人很好找,穿過長廊到視野開闊的甲板,她正費勁地攀欄杆,似想著爬到欄杆外。
裵文野額角一跳,過去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拉回來一米的安全區域,見她眼底有錯愕,脫口而出的暴戾都軟了下來,「你幹什麼?」
「我……」楸楸看一眼欄杆外,再看他,仍心有餘悸。
「我耳環掉了。」她看著裵文野眉眼蓄著的陰影,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心裡驚恐,聲音也變得弱弱地。
「掉在哪裡?」裵文野鬆一口氣,看她手指的方向。
越過欄杆,下方是船的公主形象標誌logo,與甲板不過半臂距離,那枚銀白綴著羽毛的耳環勾在邊沿,隨著船身搖晃而搖搖欲墜。
大約就算沒人去撿,隨著郵輪在海上航行,海浪再猛烈一些,耳環遲早會掉落在下層的甲板上。
其實他們可以回去叫工作人員拿來工具,避免危險動作。不過裵文野沒有這麼做,他解開一邊袖扣。
「你要拿嗎?」楸楸有點急,「我去找人拿鉤子好了。」
她自己做糊塗事,可以自己買單,不會埋怨自己。萬一裵文野摔了,她可賠不起。
「沒事,你在這裡等著。」
這點障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西裝有些限制,總體來說不成問題。一如他所想的,從他翻過圍欄,取到耳環再回來,動作行雲流水,在船上如履平地,不到半分鐘。
張開手,耳環靜靜躺在他手心裡。
作為交換,楸楸把手裡的袖扣還給他。
「你不幫我戴上?」裵文野沒接,低聲道。
被他點醒,楸楸恍然大悟,湊近些,乖乖地幫他整理袖口,戴上袖扣。
耳環蹭到過別處,難免沾上污漬,楸楸沒戴,放到他西服口袋裡。
看時間漸漸晚了,裵文野沒再帶她回多功能廳。
倆人往七層客房的方向走,她隱約能感覺出來,裵文野的心情不太歡愉,走路的步伐也比平時要快,她踏著細跟高跟鞋,被厚重地地毯吸食掉大部分跫音,追得狼狽,踉踉蹌蹌,好在電梯不在這個樓層,她在『叮』的一聲及時趕到門口,與他先後進入電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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