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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貓貓艱難抬起自己的小短手,胡嚕自己的貓貓頭似的。可愛死了。

摸完了,她耳朵尖飛紅,不敢看裵文野,小聲道:「這樣。」

就這樣。她發誓,如果裵文野再說不會,她立刻走人。

「這樣啊。」裵文野裝作恍然大悟,忍著笑,有模有樣地學著給她摸摸頭,指腹按壓著她的柔軟頭皮。

從前他只有女人脆弱的概念,初中生物便開始教,生理結構上女人天生不及男人,他學到這個知識,也有這個意識,卻從沒有一刻有現在的實感。指腹掌下髮根纖細而軟,不如他的堅硬,彷佛撫摸的是一件易碎品,輕易碰不得。

楸楸忍了一下,沒忍住,抬起頭,控訴著,「……我讓你撫摸,不是讓你按摩。」

「我說了,我不會。」他無辜地堅持方才立下的人設。

太討厭了。楸楸拿他沒辦法,便拿下他的手,順著手腕輕輕咬一口,留下很淺的牙印,舔一舔,上面附著亮晶晶的口水。

咬在骨頭上,還是有痛感的,裵文野虎口卡著她下巴,掐她兩頰晃了晃,又說:「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楸楸說:「你摸摸我。」又飛快補充,「剛才的不算。」

「算不算,可不是你說了算。」

裵文野聽她的,又不完全聽,順著被子摸進去,順著背柱到尾巴骨,沿著弧度往下,冷不防摸到一個金屬的東西,本來應該是冷冰冰的,現在卻被捂熱了。

楸楸已經吻上來。

一開始他們只是輕輕地碰,後來就不約而同地張開了嘴。

活了二十來年,裵文野很少有感覺到瘋了的時候,除卻國際比賽拿下金牌,場上奏起國歌,渾身熱血沸騰,也就沒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腳踏實地的,無論發生什麼,好像都觸動不到心底,就像是跟著導航在走自己的人生,終點線目的地就擺在那裡了,沿途經過什麼,有什麼風景線,他從衛星地圖上就可以看到,毫無驚喜可言。

唯獨楸楸,她是如此的鮮活,並不在衛星地圖裡,也不會主動找上門,就像是人生的小彩蛋,他需要迷失方向,去找尋,去觸發,才會有現在的楸楸。

第54章 婚禮

◎「這不是井然有序嗎」◎

夜晚七點,維多利亞港,港口,繁忙的渡海小輪穿梭於南北兩岸之間。

楸楸還有點生氣,氣鼓鼓地站在一旁,誰來都冷眼相待。

夜色四合,華燈初上,他們來到了婚禮現場,一條輪船。船身被裝飾的很有慶典的感覺,周身紅白設計,綢緞蝴蝶結,拉了新人的橫幅。

碼頭邊上站著一些狗仔媒體,閃光燈開得飛起,咔擦咔擦地連聲不斷,由此看出今天這對新人身份非凡,至少也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

楸楸終於明白,為何出發之前,裵文野要給她戴口罩。她不願意,裵文野便找來口塞,如此就願意了,這口罩不戴都不行。

一路上,楸楸沒法說話。也不敢低頭,怕唾液不受控制流出來。

現場戴口罩的人並不多,狗仔媒體見她站在裵文野身邊,二人雙臂交挽,還以為又是哪家大家閨秀名媛,一下子閃光燈都集中在她身上。

楸楸並不適應閃光燈。快門一閃,閃光燈打到臉上,她便條件反射閉上眼。

下一秒,眼睛就被一隻大手罩上,沒有罩全,底下留了大條縫隙,能看見地面一米的距離,不過在狗仔看來,她整張臉都被遮完全了。

地上持續在撲閃著亮光,耳邊全是快門咔嚓不斷地聲響。

人群中,有人問他。

「裵生,條女啊?」

「邊位大家閨秀啊?」

「系唔系好日子要到啦?」

「幾時請飲(喜酒)啊?」

「裵生,方唔方便透露一下女方啊?」

……

耳邊聽不到他的回應,楸楸在他的攙扶與遮擋下,登上輪船。

這條郵輪叫海上,不算很大,船高九層,新人包完一整條船,讓每一位來賓都有專屬的房間。

這條郵輪原本就是做酒店生意的,房間亦是酒店規格。雖然裵文野不打算在船上過夜,預備婚禮結束就乘坐遊艇回家,不過主辦方還是給他留了房間作短途休息。客房在七層,一進去,床上擺了心形的玫瑰花瓣,桌上一桶冰,插著一支香檳。

門關上,裵文野便摘了她的口罩和口塞,上面都是唾液,清洗一遍後,便放在洗手台上用紙巾墊著,準備晚點兒找服務員要來消毒液消毒。

嘴唇有點紅,省得塗口紅了,楸楸這麼心想著,從鏡子裡斜眼睨裵文野。

「你說帶我玩點刺激的,就這啊?」嘴巴長時間保持著張開,此刻一張一合都有些艱難,口齒含糊。

裵文野倚著門框,在鏡子裡與她對視。

他說:「怎麼,這不刺激嗎?」

當然刺激。這還是頭一次,不是自己支配自己,而是由外人來掌控她。異物感很強。就像裵文野所說的,其實沒有那麼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帶來的爽感,那種作賤自己的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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