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說著玩的。
「哦,你瞧不起我。」楸楸有些失望。
「人體結構就這樣。」裵文野聽樂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做到,可會給中科院拉去研究。」
「你不說,誰知道?」楸楸坐在床邊,腳尖踢著前面的空氣。
「誰知道,跟你來這事兒的,又不止我一個。」
楸楸還是想試試,張嘴就來,「論理論面向現實與現實趨向理論的統一,只有二者的雙向互動和轉化,才能促進問題的解決。」
「法哲學得不錯,」裵文野給予肯定,「那麼現在來學一學生物。」
他讓楸楸等著。找來前台,花了點錢,從情侶套房那邊取些新鮮的玫瑰花瓣來,又一片一片洗乾淨。
「會不會先在裡面泡軟了?」楸楸抱著他腰,從背後看水裡蕩漾的紅花瓣,這會兒有些詭異地清醒。
「我覺得沖不出來的可能性更大,你緊張的時候會縮得很緊,花瓣可能會先被榨出汁水來。」
一陣詭異地沉默。裵文野兩手撐著洗手盆邊沿,手臂滴滴水珠掛著。所以現在怎麼著?看她,倆人忽然相視而笑,這大晚上的,凌晨三點,到底在幹嘛?
「行吧。」楸楸認栽了。
「不用氣餒,今天玩兒點別的。」裵文野甩甩手腕,手上水珠濺回洗手盆里。
楸楸不知他說玩點兒別的,到底是什麼,袍帶鬆散松松垮垮,被他推到床邊。
洗過澡後,熱水使得楸楸渾身放鬆,這一處也是,看著十分漂亮,像是綻放的蝴蝶。
方才還說著花瓣,此刻卻變成了蝴蝶,還被這麼直白地觀賞蝴蝶,平和地指出來,楸楸兩頰至耳根突然通紅,口齒含糊,差點打顫嘴瓢,「不,不許看。」
隨著她緊張而一縮一放。屋裡空調成了擺設似的,周遭都在升溫,卻把人焐得安逸巴適,楸楸呼吸沉重,眼睛發熱,額頭背脊泌出一層薄汗,那兒亦被看得漸漸水光瀲灩。
她這邊心裡焦灼,害羞,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那人卻渾然不覺,仍然氣定神閒,只是指尖的撫摸換成了吻。
第40章 曖昧
◎「要不要摸摸我是怎麼思考的」◎
上真傢伙已是天光熹微的事。楸楸小腦徹底罷工,已然累得不行,雙眼懵懵地看著玻璃窗面倒映的影子,視野好似被上一層模糊的柔光,時而一道持續幾秒鐘的聖光。
架起來的手機早就沒電關機,後半程用的都是她的手機,偶爾是裵文野拿著,但看著不得勁,於是他又強迫楸楸半坐起,拿著手機,將緩緩埋入的部分拍下來。整個腹部薄薄一片,都是紅的,像是皮下有異物在蠕動,楸楸看著手機屏幕,看呆了,幾秒鐘又頓覺看得頭皮發麻,臉上耳朵跟發燒一樣爆熱,她瞪圓眼睛,卻還是很聽話地舉著手機,直到完成錄製,手機扔到一旁,才聲音軟軟地警告他,「快點把不該是你的東西交出來。」
說得那么正人君子,但那個拉著他手往下走,嘴上黏糊說著「要不要摸摸我是怎麼思考的?」的人,也是她。
七點多,香港地天光大亮,太陽打東邊出來,淌進一片柔和日光。
裵文野洗了個澡出來,見她昏昏欲睡,卻又睡得不那麼安穩,摸摸她的頭,「睡吧」,楸楸聽到人聲,有氣無力睜開眼,然後拍掉他的手,艱難翻了個身,近乎於翻了個白眼,蓋好被子,睡了個囫圇覺。
沒看到好臉色,裵文野摸摸鼻尖,又摸走楸楸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的煙和打火機,走到陽台。
再有意識,已是中午十二點。楸楸睜開眼,依然頭腦發脹,不自覺地分泌唾液,不由自主裹緊了被子,幻想著有什麼在摩梭著自己的肌膚。
大床上只有她躺的這一處有溫度,昭示著某人早就離開。扭過頭一看,床頭柜上有一個玻璃杯,裝著白水,底下壓著一張單行本的紙張。
紙上一行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的大字,寫著: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哦對,昨天之前他們還在『決裂』當中。
「那你是怎麼回的?」慕玉窠回復她的消息。
彼時紐約五點多,楸楸等到她回消息,已是北京時間下午五點多,時差亂得可以,慕玉窠大約是剛結束一場狂歡。
楸楸哪敢回?傻子都能看出來,這短短八個字的背後含義,她也沒法裝作看不懂,否則太不厚道了,平時沒有明確關係的『談情說愛』,裝一裝也就算了,可這八個字背後也許要延伸出幾十萬字的故事,裝個幾十萬字也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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