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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關掉敞篷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向路人求助大喊救命?

「你到底要幹嘛……」楸楸感到恐懼,天熱得額頭背脊冒汗,憋著一口氣在喉嚨里,遲遲吐不出來。

沒等來回答,裵文野輕吻一吻她跳動的額角,緊接著一手卡到她臉上,虎口壓著下巴,指腹捏著兩頰,迫使她張開了嘴巴。她的臉皮比想像中要薄,要軟,比看上去要好捏。

「?」

楸楸尚未反應過來,一顆藥丸跳進口腔,手一抬下巴,她跟著人類仰頭的本能合上嘴巴,卡著臉頰的手,眼疾手快捂住她下半邊臉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鼻子,斷了呼吸,將她的嗚嗚聲,連同這顆阻斷藥,一同堵在嘴裡。

然後他又跟撫慰似的,吻一吻楸楸那隱隱暴動的額角,凸顯的青筋太陽系,很輕地兩下。藥丸在嘴裡融化開,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呼吸被奪走,加之喝過酒,楸楸渾身無力地,雙手攥著他的手腕卻無力掙扎,眼裡洇著淚光。

「咽下去沒有?」身後傳來聲音。

她瘋狂點頭,其實頻率很小,但她大腦里瘋狂吶喊,肺都要憋爆了。

這一刻她精神恍惚,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這人。她雖曾經想死,卻從未想過要這麼死。

得到回應,裵文野先鬆開鼻子的桎梏,嘴巴依然捂著,空了一點縫隙,讓她慢慢恢復,不至於嗆到喉嚨。看著她一行行眼淚撲簌簌流出來,猶如止不住,張著嘴巴,渴求著新鮮空氣,過了一會兒,才用力扯下捂她半邊臉的手。

車裡沒有紙巾,裵文野用手替她抹去眼淚,手腕上清晰地幾道抓痕,有兩道破皮出血,他動作一頓,驀然想起幾年前的阻斷藥經歷,低嘆一口氣。

「別哭了。」他說。

楸楸猛地推開他的手,又轉過身,去推他的胸膛,將他推到車門邊,不過癮,不解恨,上手用勁捶了兩拳。

「你要我死是不是!想讓我死!」楸楸眼睛都激紅了,像只白兔子一樣,很生氣,鼻子紅,嘴巴也紅,臉上淚痕未乾,有一滴落到他脖頸。

行為過激,裵文野知道自己選了最糟糕的方式,任她打不還手,視線卻從她一雙紅紅的眼睛,過到她被咬破的唇角。要是重來的話,他依然會這麼選,得愛滋會比窒息亡好一點嗎?未必吧。

她脾氣還是好,泄了勁兒便不再生氣,只是原有的氣還沒消,堵著悶著也不說話,抱著水噸噸噸地喝,一手摸著腦袋,方才爬起來揍裵文野時,沒想到車頂這麼矮,撞到了頭。

裵文野見她消停,拉開車門下車。各自安靜好幾分鐘,他才回到駕駛座,敞篷打開,空氣流動,不至於氣氛僵持著。

今晚有幾顆星,不明顯,夜色倒是很濃。

「還生氣嗎?」裵文野手搭在方向盤皮革上,暫時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背部靠著車門邊,染黑的發尾垂在肩膀鎖骨窩,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睫毛撲簌簌地眨著,有淚光,像是含著哀怨,委屈極了。

怎麼這麼可憐。裵文野這麼想著,他把那瓶水拿回來,蓋子旋迴去,跟她道歉。

她頭髮些許凌亂,因著方才暴汗而絲綹地黏在額頭鬢邊,沒了水瓶子攥著,她改成握拳頭,小小的拳頭,指骨節發白。裵文野不聲不響湊過去,替她掃開黏在眼尾的頭髮,「我送你回去,好嗎?」

第39章 錄製

◎「後怕,卻心猿意馬」◎

回到酒店,暈乎乎地卸妝,遲鈍地洗澡,逼仄空間漫延著水霧氣,滲透著鏡子,楸楸抽幾張紙巾擦拭著面前玻璃,餘光捕捉到嘴唇的小紅點,才幡然醒悟,裵文野為何執意讓她吃阻斷藥。

其實她和男大學生交換過體檢報告了,對方是三天前的結果,說是這三天都沒有過,話都說到這份上,倘若還不相信,那就趁早打斷出來夜蒲的想法,甭想著出來玩了,老實處對象去。雖然處對象也不可能百分百斷定男的就不會出去當瓢蟲。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那麼不幸染上了,楸楸也只能自認倒霉。出來玩,她早做好心理準備了,橫豎就是一個死,她無所謂的。

可也就是這個誤會,讓她得以直面到了裵文野的陰暗面,都不用窺得,這人擺在她面前看的。

雙眼還是有些紅,她看著鏡子裡的臉,或是哭的或是憋的,嘴角也傷了。歪了下腦袋,想起方才車裡的景象,雖後怕,可現在追憶起卻不禁心猿意馬,心怦怦跳。絕對的壓制感彷佛還壓附在她的皮膚毛孔上,一直沒有離開,膚感翕翕發熱,喘不過氣被雙臂酥麻取代。

真變態啊,她這麼想著自己。

「叩叩——」

忽而一道爪子撕拉開白布,一隻眼睛窺得她在這裡發癲。

「幹嘛?」楸楸駭然回過頭。

沒有回答。磨砂玻璃門被晚燈暈得昏黃,透著影影綽綽的人影。

楸楸抽出面紙,將臉上的水滴擦乾,過去打開門。

裵文野就站在門外,見門打開,退了兩步,說:「我走了。」原本想要不告而別的,可想到楸楸吃了阻斷藥,不久前又喝過酒,可能會引起嘔吐,「你睡覺不要仰躺著。」否則被嘔吐物嗆死了,明天可以上頭條新聞。越想越不吉利,他凝睇著楸楸,寄希望於她開口挽留,這樣他也不是不可以留下,做個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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