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候肖希直也醒了,在走廊中找到凌蘇盧說道:「在下去邛崍派找人下來接走陳若初娘子,免得咱們再受其累。等到送走陳若初後,我們再借馬返還灌縣。」
凌蘇盧頷首道:「也好。勞煩希直胸走這一趟,本公子就留在客棧來做安排。」他不是不想上邛崍派,而是怕還沒見到雲海清就被打出去。
肖希直道聲保重就轉身離開了,他轉身過去的時候撩起衣袖擦去眼中溢出來的淚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甚至不敢再回頭,只低頭顧著趕路。堂堂知縣衙內,何曾又落魄到這般地步。
送走肖希直後,凌蘇盧去敲陳若初的房門:「陳娘子,該早起則個,收拾一些,本公子叫人來接你回去。」
室內無人應聲。凌蘇盧覺得奇怪,又重重拍了兩下門,還是沒有人聲。凌蘇盧覺得奇怪,就算是陳若初賴床,也應當吭一聲吧?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他跑下樓去叫來夥計,跟著他一同上樓,怎麼拍門裡面都不應聲。那夥計說:「門是從裡面閂死的,裡面那客人一個少年婦人,斷不可能從窗子裡跳出去,只怕是出了什麼事。」這一張羅,把掌柜和幾個夥計全都叫起來,合力將陳若初的房門撞開,只見陳若初披著一件紅衣,懸在房梁下。
眾皆譁然,原來自打宋時起,就道這娘子身著紅衣上吊是不吉利的,當下只有掌柜叫著趕緊救人,和凌蘇盧衝進去將陳若初放下來。人已經沒氣了,身體卻還有點溫度,估計是剛死沒多久。
凌蘇盧這回真的欲哭無淚了。陳聖卿當初把陳若初交託給肖希直,現在可好,人吊死在邛崍派山下的客棧里,這讓他怎麼跟邛崍派和斷層崖的交待?雲海清會不會直接抽死他?陳若合也會埋怨他吧,這下子可好,他真是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
凌蘇盧將陳若初抱在懷裡,輕輕放下平躺在地上,看著她滿臉乾涸的淚痕,內心也湧出許多淒涼來。聽說她就快要嫁人了,卻被陳熾活活逼得懸樑自盡,更為可悲的是,陳熾還口口聲聲說是愛她,卻用這所謂的愛將她活活扼死。
凌蘇盧最不缺的就是憐香惜玉之情。他嘆息著去撫陳若初的頭髮,又看到屋裡放著一個鳳冠,差不多琢磨出了陳熾的意思。他是想要過來「迎娶」陳若初,卻不料陳若初不堪折磨,自縊而死。
現在天已經微亮,陳熾隨時都可能會來!
在這個客棧中沒有能和陳熾相抗衡的高手,只能拖時間拖到邛崍派的人過來,希望肖希直能快一點。
天色越來越發亮了。凌蘇盧吩咐下去,將陳若初的屍體仍停放在房中,關好房門,然後掌柜夥計將客棧中打扮一番,樓梯上結了紅綢,貼著紅紙的酒罈拿出來一壇壇擺上,弄得滿室喜氣洋洋。凌蘇盧去洗了把臉,搬條板凳在客棧門前坐著,等不多時,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響,在清晨空無一人的山谷中格外清晰,凌蘇盧緊張得跳樓的心都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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