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新刀 雨龍和一護(1w!!)
鐵錘砸下,一聲又一聲。
「哐當」震耳。
紅色雞冠頭的女性斬魄刀具象化,額頭滲汗,蹲下去的雙腳抖動不停。
她幾乎鬥雞眼。
腦子裡一片空白,成了個只知道噴火的工具人。
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往配合主人鍛造斬魄刀,時間不長,一把刀只要短短几個小時,而且對自己噴出的火焰質量要求也不高,不需要這麼高溫、也不需要這麼精粹。
可這一次.
時間又長,已經過去一天。
溫度要求又高,還不能有太多雜質。
二枚屋王悅比自己的刀,也沒好哪去,汗已經不出了,早在半天前,就從身體裡全部排空。現在高溫灼燒之下,消耗的就是構成他這具身體的脂肪。
早不是第一次崩潰。
在鳴人和九喇嘛的注視下,他的身體已經發生數次重組。
幸好,這裡是靈王宮。
幸好,零番隊的人,和這片空間有著神秘莫測的聯繫,靈壓與靈王宮共存。
消耗、崩毀、重組.
這些也都只是一時的影響,無法對二枚屋王悅造成根本性的損壞。
直到天色兩次偏轉,夜色再一次降臨。
二枚屋王悅高高舉起鐵錘,卻並不再朝著鐵砧錘下,而是把手一松,逃離似的把它丟下。
嗤啦一聲——
圍繞在這片區域外的水,盡數蒸發。
實際上,在兩個小時前,水就已經被燒乾,都是靠斬魄刀們維持,才能將鍛打維持下去。
那把女性具象化的斬魄刀更是索性一癱,大大咧咧、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雙眼發直、四肢顫抖。
她覺得自己.
被用壞了。
鐵砧上,一道璀璨的靈光。
是青色的光,璀璨卻並不濃烈,就那么小小一團的,凝縮在鐵砧之上。
有靈壓的波動、也有一股生命能量的波動。
它不屬於「死神之力」,也和這個世界中,其他任何一種能量都不相同。
甚至
它只是和這個世界有一些聯繫,但不屬於這個世界。
靈光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
二枚屋王悅盯著那東西,有些失神:「真是美麗。」
「我以為那些小寶貝們,就是我這一生最好的傑作。」
「沒想到」
「我可以鍛造出這樣的東西。」
他幾分失語,差點就走上前,伸手抓住靈光里的東西。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手伸出。
可是這團靈光並不認可他這位鍛造師,任由手伸過來,然後五指、手掌從靈光里穿過去。
握不住它。
就和最開始的那把「淺打」一樣,它拒絕和二枚屋王悅接觸。
手指和滾燙的鐵砧接觸。
灼烤、燙傷,這種感覺使他清醒。
二枚屋王悅把手縮回來,輕輕一搓,這點傷痛立馬治癒,轉頭看向鳴人:「它不是我的作品。」
「只不過藉由我的手,在這個世界誕生。」
「它是你的,也只屬於你。」
「去拿起它吧。」
鳴人微笑,走到鐵砧旁,把手伸出,抓住那團靈光。
這是由他的靈、他的肉為材料鍛造出的東西。
它沒有拒絕。
它任由自己被鳴人掌握。
靈光如水,在掌心流動。
延展、伸長,而後凝結。
是一把刀。
這並不意外,畢竟鳴人主動選擇要成為「死神」。
這是一把很特殊的刀。
正常死神的斬魄刀,在沒有解放的時候,都是以「淺打」的形態存在,這一點上,只有鳴人的「九喇嘛」、黑崎一護的「斬月」是個例外,哪怕強大如總隊長那樣的死神,他的刀在沒解放時,也是淺打。
它.
和「九喇嘛」一樣。
以自己獨特的模樣存在。
沒有固定的刀身,只有一個輪廓,靈子、風、粒子、混混沌沌的什麼物質,混雜在一起運動,勾勒出這麼一個「刀的輪廓」。
「這就是你的新刀嗎?」九喇嘛身體一縮,借用封印的力量,從鳴人的肩膀上鑽出,「看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它有刀身嗎?」
它探出頭,像狐狸一樣,鼻子嗅動。
在聞它的氣息。
味道很複雜,並不濃郁、卻有一種「嗆人」的感覺。
有忍者們的氣息,它從中聞到了鳴人、香燐、水門.這些人的氣味。
也有死神們的氣味,平子真子、浦原喜助、藍染.
這很奇怪。
在尸魂界,怎麼會有忍界的氣息?
鳴人舉起刀,想到什麼,動作一頓,看向二枚屋王悅。
「請吧。」本來就很瘦,現在更是枯槁成一根的男人招手示意,「不用擔心。」
「這塊鐵砧,可不是我的斬魄刀。」
鳴人沒有開口。
只是輕輕一揮刀,混沌、縈繞的刀身,斬在鐵砧上。
沒有聲音。
順滑無比、斬鐵如泥,鐵砧毫無阻塞的被斬開,等鳴人把刀抽回來,鐵砧毫髮無損地立在原地。
九喇嘛瞪大雙眼。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見「新渦卷」斬入鐵砧內,它都要誤以為這把刀不行,連個鐵砧都破壞不了。
「這麼鋒利嗎?」二枚屋王悅湊過來,盯著鐵砧,嘖嘖稱奇。
以他的眼力,都沒找到鐵砧上被斬出的縫隙。
「這讓我想起了一把刀。」他接著說下去,語氣裡帶著些驕傲自豪,「那是我的一把失敗品。」
「當然,並不是說它不強大,只是作為刀,它很難被使用。」
「它名鞘伏。」
「是一把極鋒銳的刀,擁有極高鋒利度和滑順度,無論怎麼揮砍都不會損毀,連血液也無法沾染。」
「和你這把.」
他伸出手,觸碰鐵砧,輕輕向外一撥,似乎想要將它沿著被斬出的縫隙分開。
可.
接下來所發生的,堵住嘴裡未能說完的話。
指尖觸碰,鐵砧並未如他所想的那樣一分為二,而是在受到外力、自我平衡被打破的那一瞬間,坍塌、崩毀,碾滅成為一團靈子,在原地盤踞一段時間後,和周圍的環境混雜一起,消散不見。
二枚屋王悅眼眸一縮,不可思議。
錯了。
和自己設想的結果完全不同。
不是斬開。
是從內至外,將結構完全破壞,將它們解析為最基本的粒子——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靈子構成,那它們被解構後,也都會散逸成最基本的靈子。
「看來完全不一樣。」他笑了笑,把頭一搖,「小鳴人的力量,真是讓我意外。」
九喇嘛歪頭:「它的名字還叫渦卷嗎?」
鳴人點頭:「當然。」
「那它的始解」九喇嘛嘟囔著,話說一半,又把腦袋一歪,換了個說辭,「它還能算是斬魄刀嗎?」
剛才鳴人和二枚屋王悅之間,說了一大堆內容。
它不是很沒聽明白,可至少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
鳴人在身份上,依舊還是死神,只是力量上,他選擇了超出「死神」的限制。
這把刀上的氣息
也和斬魄刀不一樣。
「為什麼不算?」鳴人舉起刀,緊緊盯著它,在現世的時候,他曾在黑崎一護的課本、課外書里,看到過這個世界人類拍攝的宇宙照片,就像自己刀里這些混混沌沌的物質一樣。
這把刀里,蘊藏一個宇宙。
「始解也沒有變化。」鳴人一揮刀,風被捲動,呼嘯著吹來,「而且」
「我好像更明白了。」
對於刀的力量、對於刀的存在。
在它以新姿態誕生之後,有了更深的理解。
「能卍解了?」九喇嘛心眼直,沒想那麼多,眨巴下眼,滿是期待,只以為鳴人還是在說和「刀」有關的事。
鳴人微笑,把頭一點。
二枚屋王悅吹了聲口哨:「小狐狸,這可是完全由鳴人自己力量鍛造成的刀。」
「和『卍解』這個稱呼比起來,我現在更喜歡用千年以前,那個名為『真打』的稱呼,來去評價小鳴人現在的情況。」
在「斬魄刀」這東西沒被發明出來之前。
死神就可以掌握名為「真打」的力量。
這和「卍解」稍微有些差別。
一個是完全自我開發的進化,這也是為什麼山本元柳齋的「卍解」能夠強大到那種程度,他在得到「斬魄刀」之前,就已經掌握名為「真打」的力量。
而「卍解」,是依賴於「斬魄刀」的外物,能讓普通、並不是那麼有天賦的死神掌握接近「真打」的力量,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份「輕而易舉」,才稍微有所限制住力量的上限。
「讓我看看!」九喇嘛眼裡光芒更加閃爍,扒著鳴人的肩頭,爪子刨得飛快。
雖然
「九喇嘛」這把刀也能「卍解」,不過那畢竟是忍者體系下的力量,和這種完全「死神化」,或者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體系,還是完全不同的。
它很好奇。
鳴人搖頭。
二枚屋王悅也搖搖頭:「去千手丸那裡吧。」
「小狐狸這麼心急,遲早會見到的。」
鳴人看他:「是瀞靈廷出事了?」
二枚屋王悅攤手,語氣輕佻:「我可不知道,只是和尚那邊催促了一下。」
鳴人揪起九喇嘛的後脖頸,和刀神點頭告別,向另一個大殿出發。
二枚屋王悅沒送他們。
他能夠提起興致,圍觀鳴人的新刀,已經耗盡剛剛才恢復的全部力氣。
只有送人
他可沒這個興致。
千手丸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女人,和曳舟桐生不同,高冷、乾脆。
她的地位,和二枚屋王悅一樣古老。
不過功績和零番隊的其他幾人相比,並不是那麼起眼。
曳舟桐生創造出「義魂」、二枚屋王悅鍛造「斬魄刀」、麒麟寺天示郎研究「回道」,而千手丸研發出「死霸裝」。
聽起來規範了制式的工作服
不過「死霸裝」這種東西,在一定程度上,相當於「甲冑」。
她給鳴人的助力,也是幾位零番隊隊長中最小的,只是根據鳴人的體型、使用和外觀上的需求,量身定做了一套新的死霸裝以及隊長羽織。
當然,九喇嘛的那份也沒拉下。
領過新衣服。
一人一狐就趕往最終、也是最後一處零番離殿。
那個和尚所在之地。
與此同時,瀞靈廷內。
友哈巴赫並未參與進戰爭,他坐在王座上,窺視陰影另一處的爭鬥。
「死神,這麼快就有應付星章的能力。」他輕輕拍手,為隊友鼓掌,「真是驚嘆他們的研究速度。」
「可惜星十字騎士團中,沒有具備這種才能的人。」
「死神中卻有兩個。」
圍繞在他身邊的滅卻師們,不知該用何等言語,去回應自己陛下的話。
「黑崎一護呢?」友哈巴赫也沒指望他們能說什麼,只是抬起手,撐住自己的腦袋,「為什麼他還沒有出現?」
巴羅回應:「陛下,黑崎一護留在現世。」
「漩渦鳴人說服他,使他沒有參與進這一次的戰爭中。」
友哈巴赫聲音低沉:「漩渦鳴人勸說?」
「怪不得.」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一招,呼喚一個名字:「我親愛的兒子,石田雨龍。」
那個年輕、才剛剛來到無形帝國的男人走出來:「我在。」
「沒想到你的第一個任務,會這麼快就到來。」友哈巴赫咧嘴微笑,「去吧,出發前往現世。」
「無論輸贏.」
「將黑崎一護引誘至尸魂界。」
石田雨龍一愣,眼中神色撲朔:「陛下,黑崎一護雖然年輕,但實力不容小覷,也有隊長級別的戰力。」
「他不參戰這不是好事嗎?」
「為什麼要引誘他來。」
在「引誘」這個詞彙上,他咬音用力,說的沉重。
不是「抓捕」、也並非「擊殺」,而是「引誘」。
也就是說
友哈巴赫不在乎自己是輸是贏,相比於其他的一切,他更在乎「黑崎一護在尸魂界」這個事實。
可為什麼?
一個代理死神而已。
「他必須在。」友哈巴赫沒有解釋,只強調結果,「這場戰爭,我和漩渦鳴人將是主角。」
「至於黑崎一護.」
「他將是最重要的配角,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停頓下,看向石田雨龍,直言不諱:「甚至比你還要重要。」
石田雨龍還想再說什麼。
「不要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忤逆我。」友哈巴赫伸手指向他,「你是無形帝國的繼承人。」
「亦是黑崎一護的好友。」
「可要選擇什麼.」
「我親愛的兒子,我想你很清楚。」
石田雨龍低頭,冷漠地應下,只從嘴裡蹦出來一個字:「是。」
「亞斯金。」友哈巴赫再喊出一個名字。
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渾身充斥滿懶散氣息的男人:「陛下。」
「現世中,還有那個叫浦原喜助的傢伙。」友哈巴赫接著說下去,「哦,還有一些能夠使用『完現術』的年輕小傢伙們。」
「他們都要注意。」
亞斯金撓了撓頭,嘆一口氣:「我知道了,陛下。」
「這種麻煩的事情」
「真是的。」
他嘟嘟囔囔抱怨,滿臉寫著不情不願。
石田雨龍看他。
這個人.
看起來有些不靠譜,讓他和自己一起?
「我親愛的兒子。」友哈巴赫招了招手,把頭低下,「雖然你是無形帝國的繼承人,但這畢竟是你第一次任務。」
「所以.」
「在正常情況下,以你為主,可如果亞斯金做出什麼判斷,就相信他的抉擇。」
「明白了嗎?」
石田雨龍再次把頭低下:「是。」
名為亞斯金的男人,同樣謹慎地打量著這個被陛下帶回的男人。
這個名義上的繼承人。
現世,空座第一高中。
午休時間,天台。
「石田同學好幾天沒來學校了。」井上織姬咬一口麵包,但只小小的一口,憂心忡忡,「一護,你和他是親戚,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
「是生病了嗎?」茶渡輕聲。
黑崎一護撓頭:「我也不清楚,雖然是親戚,但其實我們兩家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幾個人看他,眼神直勾勾的。
但.
不信。
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可能不好?
「應該不是生病。」黑崎一護想了想,接著說下去,「媽媽那邊沒說什麼。」
有真咲這一層聯繫在,黑崎家和石田家的關係僵硬是僵硬了點,可在一些關鍵的節日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聯繫。
真咲什麼都沒提起,那應該就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可能吧.
想到尸魂界最近的不安寧,他心頭隱隱有了些不太微妙的念頭。
「鳴人叔叔呢?」井上織姬又撕下一小口麵包,「他那邊不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解決了嗎?」
黑崎一護搖頭:「還沒吧。」
井上織姬皺眉。
黑崎一護咧嘴一笑,拍了拍手:「那可是鳴人叔叔,所有的事情他都會解決的。」
「放心好了,不用那麼擔心。」
「可鳴人叔叔的手」井上織姬嘟囔著。
她還記得那天的事。
可話還沒說完。
黑崎一護突然抬頭,看向天空。
井上織姬也跟著抬起頭,眼中不可思議。
靈壓。
在空中有一股磅礴、強烈的靈壓波動。
而這股波動,他們異常熟悉。
正是剛才話題里他們心念念的那位「石田雨龍」的靈壓。
在石田雨龍身邊,還有另外一股,極其強大,甚至比石田雨龍還要更強大幾分的靈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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