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釀酒配方也沒用,很多東西需要經驗,否則你們自行摸索,估計沒個十幾年功夫,難啊!」
「那我們就陪著師尊一起去!」
「行吧,明日一早衛府門口,見面後我會先給你們倆一張,用土豆釀造伏特加的酒方。」
「我們祖孫二人,保證明天肯定到!」
離開京窖酒坊,衛淵看著身下被扯爛的褲子,無奈搖搖頭。
不管怎麼說,帶上宋傷一人,就可頂千軍萬馬了。
至於宋清照,雖然是個女酒蒙子,可畢竟也是宋傷的孫女,遺傳基因以及因為嗜酒,從小被宋傷教導的原因,其修為也在大宗師境界,算是割草打兔子,捎帶手忽悠來強大即戰力。
仔細想想,她相貌絲毫不弱南梔,冷秋霜,小醫仙,絕對的人間絕色。
長成這樣,還他媽天天還醉生夢死,但凡沒點功夫傍身,早就被歹人撿屍了……
當衛淵回到衛府,正好碰到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公孫瑾。
「主公,有何要緊事找我?」
「花家被劫了一億兩銀子!」
「一億兩?」
公孫瑾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用唇語分析道:「有很大可能,是花家自導自演!」
「我也是這麼想的,具體詳情我們進房間談。」
公孫瑾點點頭,隨著二人進府,便看到黑著一張臉的衛伯約在等候二人。
「媽了個巴子的,我每次找公孫瑾,他都以繁忙為由,推三阻四,你回來他馬上就跟回來了……」
衛淵看了一臉無奈的公孫瑾苦澀的表情,想來肯定是衛伯約,每次找他都拋橄欖枝,所以弄得他都不敢回衛府了。
「你們倆跟老夫去書房!」
衛伯約說完,不解恨地一腳踹在衛淵屁股上:「玄策他們都是老子帶出來的兵,你倒好出去一趟都給留外面了,弄得老子現在無人可用,遇到事了還要跟你這龜孫兒探討。」
進入書房,衛伯約取出一封插著雞毛的信,信封用特製火漆,還有大印用來防偽。
衛淵笑道:「雞毛信,估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來找我和瑾商討……」
衛伯約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在我面前別裝著紈絝模樣,老子看不慣!」
「看不慣也看二十來年了………」
衛伯約打開信封,裡面寫的都是流、月、汪、則、神、心、愛、尺中……
衛淵與公孫瑾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
衛伯約從書架上,取出一本《衛公兵法》,一邊翻動,一邊頭也不抬地解釋道。
「流是一,月是二,汪是三,則是四……足是十,百是尺,這句話就是第一頁,第三行,第六個字。」
衛淵暗道,這不就是古代的摩斯密碼……
衛伯約把信和書丟給公孫瑾:「你來破譯吧,老了眼睛花,以前這活兒都是玄策來做!」
衛伯約給自己與衛淵倒了杯茶:「軍事機密重大,為防止歹人截獲,所以老夫集合了青州,關外,冀州等北方土匪響馬黑話,結合《衛公兵法》來傳遞加了密的信件。」
說到這,衛伯約抿了口茶,滿臉得意,一副龜孫兒沒見過吧,快點誇誇爺爺的意思……
哪曾想,衛淵一點沒有驚訝的意思,而是隨意喝了口茶。
「還行吧,但距離系統化差了很多,我隨便弄個《八音字義便覽》反切碼,就比你這深奧一百倍。」
「比如聲母,韻母,再將當時字音的八種聲調,也按順序編上號碼1-8……」
衛伯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衛淵:「我能聽懂,老子都是你孫子……可感覺好像挺像那麼回事!」
衛淵翹著二郎腿,打開扇子得意地道:「所以,你這老梆子就別在我面前賣弄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有啥事直接說。」
「說你奶奶個腿,他還沒翻譯過來呢,我咋知道啥事……」
「反正這信是從邊關八百里加急送來的,肯定是有重大情報。」
很快,公孫瑾把加密的信翻譯出來,衛伯約看著翻譯過來的內容,不由眉頭緊皺。
「匈奴大遷移,一部分北上,不知道去哪了,另一部分南下,也不知去向……」
衛淵猛地站起來:「南下?玉門關?紅嬋要有危險!」
「你倆都退婚了,人家差點一劍刺死你,還在想什麼青梅竹馬的一套……」
衛伯約小聲嘟囔一句,對衛淵道:「梁丫頭在兵法,武道上的造詣,已經快要超過了老夫了,所以她用不著你擔心。」
「匈奴同種族部落和部落之間都不融,更被說其他種群融合了。」
衛淵低聲道:「那爺爺如何解釋,李祹今日所說,冒頓單于融合了其他部落,北上了呢?」
衛淵走到書房最中心位置的沙盤旁邊:「匈奴北上,無非就是橫渡貝加爾湖,穿過西伯利亞進入沙俄……」
衛伯約沒好氣地道:「說點老子能聽懂的。」
「那我這樣和你說吧,貝加爾湖是沙俄的叫法,雖是湖,但大小卻比得上我大魏的瓊州。」
「臥槽,這麼大?」
「其實我們對這湖也有記載,只不過我們叫它海,溟北之海,說的就是它。」
「西伯利亞也就是我們口中的羅荒野,那地方最冷氣溫,零下73°,給你一個概念,野外尿尿能瞬間凍上,胳膊腿都能凍掉……」
衛伯約狐疑地看著衛淵:「你這龜孫兒不會編故事忽悠老子吧?這些東西我都沒聽說過,你從哪看見的?」
「盧達的書,這傢伙是海盜,走過許多地方,見過許多番邦外族。」
公孫瑾走過來,看著沙盤,用唇語道:「如果這地方真如主公所說那般兇險,他冒頓單于絕非蠢貨,拼死北上就說明這裡有他懼怕的東西,也說明北上也有他想要的東西。」
衛淵點點頭,指著沙盤外的空地:「過了羅荒野就是一個叫歐羅巴的地方,清一色的藍眼珠,黃頭髮,有狐臭的蠻夷……」
「給你們一個概念,他們整片大陸比我們大魏大一點點,但卻分布了王國,公國都到數不清,遍地的王子,公主,每天都有國戰,也就相當於堡子和屯子打仗……」
「所以冒頓單于在賭,只要能成功進入歐羅巴,幾乎無人是他的敵手,就能建立自己的國家。」
公孫瑾問道:「那他怕誰?」
「還用問,當然是老夫,別忘了不久前是誰斬首匈奴皇室部落!」
衛淵就像看傻逼一樣看衛伯約:「爺爺,我衛家除了落敗那段時間,世代都在與匈奴作戰,其中不乏有和你一樣,斬首過他們的皇室部落,可問題是匈奴怕了嗎?」
「好像還真沒……那他們怕什麼?」
衛淵一指沙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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