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輕蔑地笑了笑,單手背後,看向眼前持匕首的少女。
「就憑你也想殺我衛某人?不自量力的狗東西!」
衛淵猛地踏前一步,嚇得少女後退兩步,不知道他如此氣定神閒,到底有何倚仗。
衛淵雙手握拳,扎馬,小跳步,炁沉丹田。
少女連忙全神戒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然而她死都想不到,衛淵竟然扭頭就跑,同時扯著嗓子大喊出聲。
「來人啊!殺世子了!快點來人啊……」
「啊?就這?」
少女懵逼了:「這…這是鬧哪樣?」
「有刺客!快來人啊……」
衛淵聲音很大,震得少女的耳膜生疼,唯恐夜長夢多,揮舞匕首,就像辣椒吃多了,犯痔瘡了一樣,腳步踉蹌地追了上去。
很快被少女堵在角落無路可退,衛淵拿起上了大漆的積竹木柲。
積竹木柲,在古代系頂級槍桿,只有大將軍才有資格使用。
因為這裡是練功房,所以槍桿無頭。
衛淵拿起積竹木柲,閉上眼睛,胡亂揮舞,同時驚魂落魄地大喊大叫。
「不要過來啊!我可是大魏戰神,衛伯約之孫,本世子也是會武功的,而且老厲害了,世子胯下馬手中槍,翻江倒海,那叫一個邪乎……」
少女手持匕首,冷冷一笑,天下誰不知道衛淵文不成武不就,他會個屁武功!
果然衛淵胡亂揮舞了十幾下後,便臉色潮紅地重重喘著粗氣。
少女舉起沾染鮮血和屎的匕首:「死!」
匕首朝向衛淵的脖頸狠狠地刺去,可她想不到的是,衛淵忽然抬起頭,眼神遍布血絲,猛然揮槍刺入她的小腹。
噗~
槍桿刺入少女小腹,積竹木柲染血的前端,從後面支了出來。
少女張嘴吐出一口夾雜內臟的鮮血。
「這…這怎麼可能?」
「誰說沒槍頭,就捅不死人?」
「我之前示弱,就是等你放鬆警惕,出刀空門大開的一瞬間!」
衛淵站起身,從身上取出幾根灸針,這是之前他從御醫那順來的,本意是在練功房配合易筋經來洗經伐髓。
但沒想到碰到了死士刺客,所以他乾脆用銀針刺穴,激發體內為數不多的潛力,關鍵時刻能瞬間爆發出十倍以上的力勁。
代價就是,三天之內,肌肉撕裂,動彈一下都疼得要死。
少女屍體,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衛淵也是脫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門開,一名六十左右歲,長相丑到極致的婢女,端著砂鍋走進來。
為了不讓家裡丫鬟被衛淵禍害,衛伯約便將家裡的婢女全都換成大媽。
衛淵也佩服自己爺爺,全國大媽易找,可如此醜陋的卻難得,他還能一口氣找來那麼多……
「世子,御醫說你大病初癒,需要滋補,衛公特意讓廚房給你燉的山參飛龍湯!」
可當大媽看到癱坐在地上,渾身被汗水浸濕的衛淵,以及宛如串串的少女的屍體後,嚇得驚叫一聲,手中湯鍋掉在地上,扭頭就跑。
「殺人了,有屍體,死人了……」
很快,副將王玄策帶領十幾名侍衛急沖沖的趕過來。
然而,所有人見到這個情景後不由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
緊接著,進殿面聖歸來,情緒複雜的衛伯約,也好奇地走過來。
只見衛淵滿身大汗淋漓,一個少女光著身子,小腹插著槍桿,半跪的姿勢趴在地上,身後還嘩啦啦地流淌著鮮血混合著糞便……
「他娘的龜孫兒,玩女人就玩女人,竟還玩這麼變態,往死里弄?」
衛伯約暴跳如雷,指著衛淵怒罵,同時對副將王玄策大喊道:「家醜不可外揚,王副將你先帶隊離開。」
「遵命!」
王玄策帶人離開,衛伯約第一時間關上門,快步走到衛淵身邊。
衛淵連忙解釋道:「爺爺,她要殺我。」
「我知道!」
衛伯約整張老臉陰沉下來,語氣平淡中帶著冰冷。
「爺爺眼睛沒瞎,她手裡拿著刀呢。」
衛伯約說完,一把拉起衛淵,上下打量半晌,發現只是脫力虛脫這才放下心來。
「媽了個巴子的,槍桿子刺穿身體三寸,這最少需要練槍五年才能做到,這能是你小子能扎出來槍?」
衛淵拍了拍自己胸脯:「爺爺,我姓衛,將門衛家,英雄冢!」
「想我爺爺衛伯約年輕時,以草莽身份,匹馬入京師,展平生抱負!」
「後來參軍,斬將,奪旗,登先,陷陣,四大戰功立了一遍。」
「最後更是,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先皇親筆御賜四字大字,勇冠三軍!」
「我輩衛家子嗣,必然要學爺爺,畫凌煙,上甘泉,自古功名屬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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