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辭說:「林欣無期,林意被放棄了,綁架你的那伙人,被警察帶走了。」
「嗯。」童夏淡淡地回應著。
顏辭看著沒有聲息眼珠也不怎麼轉動的童夏,明白她是心死了,她內心不是滋味,說實話,如果哪天賀淮新出了意外,她不能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顏辭問:「我過幾天要去看他,你有話要說嗎?」
「沒有,我們沒關係了。」童夏垂下眼睫,單方面宣布了這段感情的死刑。
顏辭哭了。
這一晚,哭的還有舒澈,她風塵僕僕地從外面回來,進屋看到的是打著石膏、臉蒼白的像是遊走在死神邊緣的童夏,眼淚唰一下落下來了。
顏辭把童夏交給舒澈後,就走了,她要去看陳政澤,如果他發病,賀淮新一個照顧不過來的,顏母最近身體也不太好。
明明才交完高考卷,時間就催促他們在成人契約上簽字。
童夏眼底依舊暗淡,她安慰舒澈:「出了點意外,你別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好個狗屁,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
童夏被舒澈的話刺痛,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想想都可怕,他卻奮不顧身地托著她,她默默啜泣。
舒澈快速擦乾淨眼淚,也給童夏擦淚,「我不哭了,你也別哭了,哭容易傷精氣,你生著病呢。」
「舒澈,我永遠的失去他了。」
舒澈低頭給童夏掖被子,沉默無言。
「我想了很多遍,沒有哪一條路是繞開陳政澤的。」
要報復陳老爺子,道路必須要從陳政澤身上碾過去,身單力薄的她狠心選了條捷徑,卻把自己算進去了。
「有。」舒澈坐下來,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病床上的人,「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會幫你做的。」
「你有你自己的榮耀,那些事太髒了。」
「你高於我的一切。」
那個時候,童夏還不懂舒澈的感情,她把這當做深厚的友情。
「等能出院時,先去我家住吧,你這樣被外婆看到了,她老人家會擔心的。」
童夏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低聲說:「外婆走了,葬在了媽媽旁邊。」
話落,舒澈愣了一瞬,抬手試了試童夏額頭的溫度,笑著問:「說什麼胡話呢?」
「當時你在國外比賽,怕影響你。」童夏不去看舒澈,她清楚,這對舒澈簡直五雷轟頂,他一時間是無法消化這個事情的。
她自己也不相信,外婆已經走了,舒澈進病房時,童夏眼巴巴地看著病房,甚至還恍惚了下,自己生了這麼重的病,外婆為什麼不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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