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舒禾則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第20章 互懟

略顯昏暗的客廳，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兩人挨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段舒禾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最終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那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揚起，然後重重地扇在了許奕珩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許奕珩的頭被打得微微偏向一側，臉上瞬間浮現出一道清晰的紅印。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眼神晦暗不明。

眼神中，有憤怒、有委屈、有不甘，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昏暗的燈光下，段舒禾與他對峙而立，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得仿佛能凝出水來。

「這是第二次，」許奕珩的聲音陰森森的，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他微微揚起下巴，直直地盯著段舒禾。

段舒禾的臉色陰沉，「你太過分了！」他厲聲說道，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許奕珩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過分？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尖銳的釘子，扎在段舒禾的心上。

段舒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太衝動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奕珩笑了笑，「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在這多嘴。」

段舒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段舒禾臉上的怒色更甚，他冷哼一聲，嘲諷道，「文盲。」

許奕珩沒反駁而是十分玩味的把目光從段舒禾的臉上緩緩下移，落在了他沒穿好的褲子上。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嘖嘖，還不到我一半...不過小小的也蠻可愛，」許奕珩學起了假笑，「段教授有功夫和我拌嘴，還不如先把褲子穿好。」

段舒禾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和惱怒。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雙手微微顫抖著，連忙伸手整理。

「你！」段舒禾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指著許奕珩，手指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緊繃著。

「我之前還好奇你是上面還是下面，今天一看覺得你比較適合下面，」許奕珩頓了頓，「難怪你會分手，是不是不行？」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嘲諷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