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夯將齊冠首拖出屋時,林知皇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春夏一通報,林知皇就讓柳夯帶人進來了。
楊熙筒緊隨其後趕了過來,進殿就聽到柳夯對林知皇恭聲道:「主公,他想死,請您賜他一死!齊氏一族嫡系旁系以及被此族培養出來的文武,也都送下去一同陪他!」
楊熙筒怒斥:「放肆!柳夯,這裡不是臨坊書院,是棲梧殿,上面坐著的也是陛下,是殺是留,一切由陛下說了算,容不得你放肆!」
林知皇對楊熙筒擺了擺手,看向柳夯道:「堅厚一向少年老成,倒讓朕忘了你也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看來這次是被氣狠了。」
柳夯稍微冷靜下來,鬆開了拖在手中的齊冠首,彎腰向林知皇請罪:「方才是臣言語無狀,還請陛下恕罪!」
林知皇見柳夯冷靜了下來,頷首:「無妨,是人便有七情六慾,難免有失控的時候。但......」
「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四字一出,柳夯肩腰彎的更低了些,楊熙筒也一同行了請罪禮。
林知皇掃了眼被柳夯拖過來的齊冠首,對兩人道:「既然他都來了,朕就單獨與他聊聊。你們先下去吧。」
柳夯與楊熙筒齊齊行禮告退。
兩人退出去後,林知皇便道:「看到了嗎?關心你的人,倒還有不少。」
柳夯此舉看似莽撞,不給齊冠首留活路,實則是在給齊冠首創造能見她的機會。
畢竟思寧道人將齊冠首綁來獻給她有好幾日了,她一直不見,也讓柳夯憂心起他的下場來。
聽到林知皇這句話,一直沒有說話的齊冠首,這才緩緩坐起身來,淡色的眸子冷漠地轉看向林知皇。
「您不會留我性命。」
「為何這麼說?」
「您忌憚我。」
「所以呢?」
「我若不死,齊氏之人您一個不會留。齊氏族系龐大,不下十萬人,那些人您不可能全殺了,殺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林知皇輕唔了一聲:「你把齊氏整合在一起,是想讓朕看清齊氏能領頭生亂的是哪幾個,好殺?」
因為兩人語氣都極為平靜,好似老友閒聊一般,倒讓守在殿中的花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兩人之前在戰場上時,都想要對方性命。
這會再見,談話時不說劍拔弩張,至少也是要針鋒相對的,沒想到竟然這般平靜。
花鈴想不通,眼神就不自覺的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移。
這齊冠首生得.......花鈴皺眉,要不是他此時只有一身素衣在身,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前來勾引了。
烏髮貼面,唇無血色,再配上他那淺淡的神色,倒如仙墮凡塵,更引人攀折了。
齊冠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原本起了冰渣,現在卻又化成水珠的茶水,面無表情道:「不是。我掌權,能力挽狂瀾最好。若不能,也無妨,不過一死。」
林知皇走到齊冠首身前止步,俯視他道:「你倒是從來不說假話。」
「情緒是假的,自然不能再說假話。不然.......就該惹人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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