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忙追了上去:「去......去哪?」
「去見主公。」
齊冠首聽柳夯說要帶他去見林知皇,終於有了反應,抬手就一手刀劈上了柳夯的手腕。
若是平時,齊冠首這一手刀下去,必能將柳夯的手腕給砍骨折,但他現在中了軟絲饒,這一手刀打出去,與撓痒痒無益,就這麼被柳夯給拖出了屋子。
戚玉寐、陳長忠與葛綿苑三人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這樣的場面,陛下這裡果然熱鬧多。」
戚玉寐那日被溫南方與隨邊弘帶著去看了「一番奇景」後,徹底老實了,現在已經在想著戚氏歸順,該怎麼向新帝要出路,才能保證戚氏不被新帝忌憚,又能保有籌碼。
奈何到現在也一直沒有想到兩全其美之法,所以這段時日戚玉寐「長睡不醒」,給自己爭取更多能思索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看到個比自己下場更慘的,戚玉寐覺得心口的氣都順暢了起來,終於知道之前陳長忠為何立志於看比他更慘的人了,這東西........
是真的很解壓啊。
葛綿苑看到一頭青絲披散,臉上也濕漉漉,有著一副「楚楚」病容的齊冠首,讚嘆道:「這就是那齊大郎君?竟然生成這副模樣?」
陳長忠聞言,立即抬手捂住葛綿苑的眼睛:「夫人,髒東西不要看,只看為夫就行。」
楊熙筒聽陳長忠說齊冠首是「髒東西」,不滿:「陳州牧,你可知嫉妒使人醜陋?」
「就是!」葛綿苑拉下陳長忠擋在他眼睛上的手,抓緊機會猛瞧被柳夯已經拖遠的齊冠首,嘆道:「陛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定力不是一般的好。」
戚玉寐嗤:「一個賤人罷了,需要什麼定力?相處久了,看的是內在。像他這麼冷心冷肺的人,豈會有人喜歡?」
葛綿苑與陳長忠同時轉頭看向戚玉寐。
陳長忠:「看來你們師兄弟關係是真不好。」
葛綿苑:「 看來你之前對我夫君,也確實是嘴下留情了。」
戚玉寐絲毫不覺自己嘴毒,看著楊熙筒追上去的背影道:「那三個才是師兄弟,還想著怎麼給他求活路呢。我有什麼?只有想將我算計死的師兄弟!」
陳長忠、葛綿苑:「............」
這傢伙,在點溫南方和隨邊弘。
陳長忠與葛綿苑也都是人精,反應過來後壓根就不接戚玉寐這話,只當什麼都沒聽見,就準備夫妻相攜又回到屋裡去,然而戚玉寐哪能讓這夫妻倆人就這麼輕易走掉,向前一步攔了兩人,可憐兮兮道:「師兄,師姐,玉寐難道不可憐嗎?」
葛綿苑:「..........」
陳長忠:「.....一邊死去。」
戚玉寐只當沒聽見,壓根就不理心硬的陳長忠,猛攻心軟的葛綿苑:「師姐,明日就是你與陛下義結金蘭,昭告天下的大好日子了,您見到陛下,一定要替師弟我美言幾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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