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野可憐兮兮地道:「娘子好狠的心。」
弟子目不斜視,呈上書信。
陸厭展信一看,乃是靳玄野的父親的來信,其中說的是用靳玄野與俞晚的八字找最高明的算命先生挑了個好日子,便在下月十五,還邀請他列席。
做父親的,想看到兒子成家天經地義。
而他這個帶壞了舊友兒子的惡人該退場了。
靳玄野好奇地張望:「是誰人的來信?」
陸厭不答,收起書信,對那候在一旁的弟子道:「召集門中所有弟子去前廳,我有話要說。」
靳玄野勾了陸厭的尾指,擠眉弄眼地道:「娘子要說自己已與我私定終身?」
那弟子聽得這話,不可置信,被陸厭催促了,才奉命而去。
陸厭甩開靳玄野的手,去了前廳。
靳玄野跟在陸厭後頭,明目張胆地道:「我心悅於娘子,想永遠與娘子在一處。」
這一路上弟子不少,俱是驚詫不已。
待弟子到齊,陸厭生怕自己後悔,直截了當地道:「靳玄野對我不敬,自今日起,逐出九霄門,再也不得以九霄門弟子自居。」
靳玄野如遭雷劈,愣在原地:「娘子你說甚麼?」
他以為陸厭至多是不見他,責罰他,豈料,陸厭居然要趕他走。
「不准喚我『娘子』,靳玄野,我真是對你失望透頂。」陸厭背過身去,「你這便走罷。」
靳玄野「噗通」跪在地上:「師叔,我知錯了,望師叔恕罪。」
「把他趕出去。」陸厭不看靳玄野。
靳玄野急得出了一身汗:「我不走!我絕不會走!」
「趕出去。」陸厭半閉著雙目,沉聲道。
九霄門弟子諸多,即便修為皆不及靳玄野,到底人多勢眾,靳玄野費了一番功夫,方才掙脫,進而抱住了陸厭的腰身。
陸厭回過身去,見靳玄野心口洇出血來,心知靳玄野心臟的傷裂開了,他心有不忍,但終究一指點上了靳玄野的手:「拖出去。」
靳玄野的雙手當即失力,耷拉著從陸厭的腰身垂下。
陸厭肅然道:「望你好自為之。」
早知陸厭會如此決絕,靳玄野決計不會同陸厭白日宣淫,能每隔十日,見陸厭也是好的。
「師叔,我知錯了,我知錯了,師叔,別趕我走,別趕我走……」
靳玄野哭得涕淚橫流,格外狼狽。
而那個不久前同他肌膚相親之人卻只是冷淡地看著他。
他不禁想起了上一世的陸厭,無論如何動情,陸厭總是懨懨的,眼神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他如墜冰窖,難不成真如陸厭所言,是他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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