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不敢言,心裡咆哮:李晏初啊!虧我叫你一聲師叔,你怎麼……自己教養的晚輩……自己……自己……
至於自己什麼,他站在門邊措辭半天,沒掂量好怎麼罵人。
因為那後面無論跟什麼詞,都過於齷齪。
李爻隔著屏風看花信風的反應,知道這貨徹底開竅了,心道一聲「麻煩」,從容不迫地打屏風後面轉出來,隨手把因為換藥沒穿好的衣裳攏起來。
殊不知這在花信風看來,因果更完整了。
李爻無視花信風如被萬馬颯踏過的五官,輕飄飄地道:「你來得正好,有個急事。」
他把松釵去信安城的事說了。
「我思來想去,此事或許牽扯皇家秘事,可能與外族勾連,別人去我信不過,你帶人跑一趟。」
「行。」花信風領命,依舊站在帳子裡當天地杵。
「找我什麼事?你說。」李爻道。
花信風不說話,瞥一眼景平。
李爻暗暗嘆氣,對景平道:「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師父說兩句話。」
景平那賊精的性子,當然知道是什麼事了,他略有擔憂地看一眼李爻,見對方對他笑了一下:「去吧,議和事關重大,瑣事不少,你沒事忙麼?」
當然有。
景平聽話地被打發出去了。
帳簾剛落下,花信風兩步搶上前。
氣勢洶洶,把李爻嚇得嚴陣以待:要動手?
他向來對李爻恭敬,胡打亂鬧也是交情到了,這會兒面如冰霜,指著李爻的鼻子,深吸一口氣,氣勢挺足,張嘴還是啞火了。
「你……你簡直……簡直……」花信風咬牙切齒。
眼看對方的表情,李爻就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他定是認為剛才自己借著景平幫忙看傷,以「色」誘之,然後就對人家下手了。
李爻在心裡搓腦門子:啞巴吃黃連,真論誰對誰下手,還不如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伸兩根指頭撥開對方要戳到他鼻子的手,漫不經心地接話:「我簡直禽獸。」
太坦然了。
花信風更來氣了:「你居然……」
李爻翻白他:「居然什麼?事都做了,難不成還要狡辯不認?豈非從禽獸變成禽獸不如?」
這態度和口吻把花信風噎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
「他可是阿素的兒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李爻拿看病患的眼神看他:「當年是你喜歡人家,又不是我……」
花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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