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微微沉吟,“也好,回廊上的画已经品评完毕,就在后殿里放着,拿过来吧。”
待到容月的画到了太女的手上,她才微微蹙眉,“这……是残荷图?”
画卷上是水墨残荷,凋零颓败,一片惨淡颜色,但是在那一片残荷中间却有一柄欲将凋零的白荷,仰面凌风,花苞绽然。
“臣以为,这画还是应当由画中的意境来观作画人的性情,这残荷虽不应现在之景,但是在一片沉默的衰败之中开放出凌然之花的意境是臣私心里属意的。”李三思看着那柄迎风的白荷,目露笑意。
太女看了一眼残荷图,思量半晌,终是道,“一个男子能画出此种意境,倒也是不易了,不过,本宫倒是更喜欢秦家三公子画的荷花图,接天莲叶,风景绮丽。”
“可三公子并未参加丹青会。”李三思道。
“哦?本宫倒是忘了。”太女摇摇头,“果真是上了年纪,记性都差了。”
“太女殿下年富力强,这是哪里的话。”李三思笑着恭维。
“不过,既然李卿对这幅残荷图赞赏有加,本宫就点了它做头魁罢。”太女说着,旁边小侍便送上了一个漆红盘子,盘子上铺着一层明黄的缎子,缎子上是蘸了金墨的狼毫。
太女拿起狼毫笔一圈,那幅残荷图上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十分突兀的圆圈。
李三思:……
太月湖的湖中亭由来已久,四面环水,碧波粼粼,凉爽宜人,聂千万与秦先坐上了一叶小舟,慢悠悠地在太月湖上飘着。
天空在湖水里,湖水在秦先的眼眸中,眼波一转,便是潋滟的清涟。
聂千万心中一动,将划船的浆搁在一边,踮着脚从秦先身后慢慢地摸过去,秦先的耳尖在阳光下是透的,粉红的颜色看的聂千万心头痒痒的。
“你干什么?!”秦先惊呼一声,一转头看见聂千万贼兮兮地笑脸,“心肝儿~”
“这是在船上。”秦先好气又好笑,他摸了摸微热的耳尖,聂千万唇触碰过的地方还有些余感。
“放心,我不会翻船的。”聂千万抱上秦先的腰。
秦先将聂千万的手拿开,转头正色道,“那妻主到底有没有爬过相国府的墙头?”
聂千万一顿,“这,心肝儿好好的提这个干嘛?”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就是小时候那个坏姐姐!现在这边只有你我,快点,从实招来。”
聂千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本着能瞒住就瞒住,绝不让以前的黑历史影响老子在心肝儿心中的英武形象的聂大寨主,此刻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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