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聂千万未曾多想,向着后山奔去。
山林茂密,晶矿坑本就隐蔽,他能找到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了,回去的时候确实走岔了路,走得越远,离着正确的路就越偏。
最后秦先腿脚酸软,索性靠着一棵老松坐了下来,他乱跑个啥,秦先看着手掌上一道一道细密的小伤口和慢慢渗出的血珠,将自己身上的长衫用力一撕,用力扯动伤口,血色透过布条,秦先忍着痛将手掌简易地包扎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天上太阳的方位。
历来火辣辣的太阳,如今却隐在了云层之后,漫天的流云聚了又散,秦先不认得方位,随手扯了一片叶子,在嘴中吹出些韵味小调。
小调早就跑了不知十万八千里,秦先笑一声,他一向不善音律,若是爹爹,肯定会吹的很好。
他放下叶子,双手抱膝,等不到太阳,等月亮也好,秦先站起身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他这莫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秦先抱住自己,将身上的长衫紧了紧。
聂千万模糊中听见一阵极为诡异的小调,尖锐刺耳,声调还挺高,但是却断断续续,当她快要接近的时候,那小调戛然而止。
聂千万暴躁了,接着吹啊!
秦先觉着,他还真是干了一件平生都不会干的事情,他坐在老松一截遒劲的树干上,微微晃动着双脚,树林掩映间别有一番景色,秦先觉得自己肯定是十分有爬树的天赋。
在树干上远眺,秦先总算看见了无辟寨,在群峰中显得十分低矮的房屋群,他默默地在心中记下位置,扶着树干就要下去,一低头,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妻主?
秦先狡黠一笑,唤了一声,“妻主——”
聂千万正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到了小调貌似出现过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头顶却传来心心念念的声音。
小夫郎从天而降,衣袂翻飞,青丝散乱,一下子跌进她的怀里,降落凡尘。
秦先纵身一跃,心情却是无比地畅快,聂千万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肢,诧异道,“心肝儿,你怎么在树上?”
“我爬上去的。”秦先道,“我觉得我很有爬树的天赋。”
聂千万看了一眼盘成阶梯状的老松树,“对,我心肝儿超有天赋!”
“不过下次不许自己出来了。”聂千万想起这一路上的胆战心惊和各种不好的猜想,就觉得眼前的心肝儿肯定是九死一生挨过来的,她一把将秦先搂进怀里,“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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