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臻拿过勺子，挖了一勺蛋糕，“张嘴。”

江楠楠听话地张开嘴巴，冰冷的勺子被塞了进来，舌尖的甜腻感瞬间蔓延开。

“草莓慕斯。”江楠楠咽下，开口道。

“你是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厉臻看着她像小松鼠一样，目光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这是江楠楠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虽然和以前比不了，但是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和原来一样美好的世界。”厉臻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指腹在江楠楠嘴角蹭了蹭，抹掉她嘴边的奶油。继而收回手，手指抵在唇边舔了一下。

“很甜。”厉臻轻笑。

江楠楠只感觉到有东西在她嘴边一蹭，没听懂厉臻的话，“厉臻，你也喜欢吃甜点吗？”

“这些太腻了，不是很喜欢。但如果是你做给我吃的，我会很喜欢。”厉臻无端想起那个梦，那个女孩喂给他吃的蛋挞，很甜，甜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来。

“楠楠，你会做甜点吗？”

江楠楠正接受着厉臻的投喂，听见他的问话点点头，“我会做呀，中式西式的我都会。”

“要是我眼睛可以看见的话，我想做一个甜点师。”江楠楠声音很温柔，做甜点是她最喜欢的事情。不仅仅因为做甜点很开心，还因为甜点可以给品尝的人带来好心情。

女孩的话和梦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厉臻眼神一凝，“我会让你恢复了过来的。”

我发誓。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着。

……

两人在店里坐了好一会儿，江楠楠数了数手上的花。

十一朵。

“很喜欢吗？”厉臻注意到她脸上低头嗅花香时露出的喜悦，“以后我会天天送你的。”

江楠楠抚摸着花瓣的手指顿了顿，她知道，在末世想弄到这样的花肯定很麻烦。

“不用这么麻烦啦，厉臻。”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想我开心，我现在收到花已经很开心了。”

厉臻没说话，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

江楠楠没有看见，花枝上的小刺原本是被去掉了的，但现在上面无端凸起来一块。藏在花枝里，厉臻并没有发现。

江楠楠再睁开眼，发现眼前冒出了一个小黄点。

“厉臻。”她猛地抬头，小A说过，小红点代表异能者，小绿点代表普通人。而小黄点——

代表丧尸。

厉臻被她声音一惊，他听出江楠楠语气里的害怕。

“怎么了？楠楠，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