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的动静让那人抬起了头，那双枯槁空洞的眼就这样闯入了齐冶的视线。

时隔多年后，齐冶也忘不掉第一次见到李越的场景。

素白的麻衣套在身上并不合身，反而显得这个男人更瘦了，他的表情平淡如枯井，被生活磋磨的没有一丝朝气，容貌说不上多好看，眼角微微下垂，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嘴上不带一丝笑意，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愁苦的味道，甚至因为天长日久的磋磨，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

都说女要俏一声孝，齐冶觉得放在这个人身上也能这样用，他身前的火光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多了几分艳丽，火苗烧干净了他眼中的冷意，平添了一种淡然和柔和，就像是在阴沉沉的雾霾天刺破了沉寂一般出现的红艳晚霞，让人想挽留这种美丽。

李越看到一身军装的齐冶不打一声招呼就进了院子，他撑着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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