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些,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身旁的燕齊拉了一下,她側頭看去,就見燕齊朝她搖了搖頭說道:「您放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說罷便抬步向欒浮秋那邊走去。
看著燕齊從人群中走出來,離著自己越來越近,欒浮秋的臉色和緩了許多,緊攥著韁繩的手下意識也漸漸鬆開。
「我有話跟你說。」燕齊抬頭望向他,語氣平靜的說完,便轉身向著稍遠些的地方走去。
欒浮秋見此眉頭微蹙,但還是下了馬,跟上他。
估摸著這個距離那邊的人不會聽到他們談話,燕齊才停下了腳步,回身看向腳步虛浮的欒浮秋。
他能追上自己,應該是從發現自己離開後一直到現在應該就沒停下過,不然憑著他們也就休息了一晚的進程,他應該也追趕不上。
他對自己的執著程度比自己料想的還要強一些,他竟然真的不顧自己的身體追上來了。
「有什麼事不能回去再說,非要在這裡說。」欒浮秋面色不耐,或許是許久沒有喝水,聲音也十分啞澀。
燕齊沒有想到他也有自欺欺人的時候,明知道自己跑出來就不會再跟他回去了,竟然還會再說這樣的話。
「你應該能猜到我想說什麼了吧。」
欒浮秋身體一僵,手指無意識的想攥緊,但只是顫動了一瞬就被他控制住了,「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第二句話時音量就已經有些不受控的提高了,他抬起頭盯著燕齊,面上已經升騰起了怒氣,「我又該知道什麼?」
燕齊看著他,語氣認真的說道:「我們兩個人性格並不合適,就算在一起了也只會是一對怨偶。」
「所以呢?」欒浮秋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襟,「你就跟燕激塵跑了?一個燕激塵不夠,還帶上了個祁疏?現在還跟個女子在摟摟抱抱,他們與你性格就合適了?」
「你誤會了。」燕齊聽著他這話皺了皺眉,尤其是還牽扯到了蕭傾,只覺得他的話荒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只有情愛,我跟他們並不是你想的這樣。」
但欒浮秋卻顯然並不相信,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對我,從來就沒有過一句實話。」
燕齊默了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欒浮秋見著他如此模樣,眼睫顫了顫,片刻後放緩了語氣說道:「你現在若是跟我回去,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說著他湊近了燕齊,抬起頭去吻他的唇。
燕齊在他的唇即將落下的瞬間,側頭躲了過去,抬起手把他攥著自己衣襟的手指也緩緩拿開,「我是不會再跟你回去的。」
欒浮秋臉色驟然就冷了下來,看著他的目光也似乎要結冰一般,「為什麼突然離開?是對我的身子不滿意?還是是他們引誘的你?」
「我只是想解蠱而已,這一切都跟旁邊人沒有任何關係。」燕齊不想再任他胡亂牽扯別的人。
「解蠱……」欒浮秋忽然笑了聲,「是發現再在我身上下功夫解不了蠱了,還是有了別的解蠱法子呢?據我所知,這個蠱蟲可是只有我能幫你解。」
「那你會給我解蠱嗎?」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燕齊還是抱有希冀的問了句。
「可以啊。」欒浮秋點了點頭,倏然他又陰沉了面色,看著他的眼神詭譎古怪,語氣陰森,「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你親手把我的心口剖開,把蠱蟲給挖出來。」
說著他抬手撫向燕齊的臉,語氣又帶上了笑,「成功了,你的蠱蟲便能解了。若是失敗了,那咱們兩個只好共赴黃泉路了。」
燕齊徹底知道他是不能幫自己解蠱了,該說的已經說完,也沒有再繼續聽他發瘋的必要了,「我要走了,你……保重。」
「燕齊,你就不怕我現在就驅動蠱蟲殺了你嗎?」欒浮秋見他說完便不再看自己,就要轉身走,語氣也帶了些狠意。
「你若是心裡能暢快些,我又有什麼怕不怕的呢。」燕齊雖然口上如此說著,但心裡卻是知道他不會這樣做的。
看著對方毫不猶豫轉身的背影,欒浮秋心底的不安越發強盛,一股即將要失去他的恐慌頓時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他的眼眶立時就紅了,聲音也忍不住發了顫,「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的情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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