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略顯低落的情緒讓欒浮秋本想推拒他的動作一頓,面上閃過一絲怔愣。
「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燕齊故與眼梧意裝委屈,「不是提燕激塵就是提蘇淼,其實你就是在懷疑我吧。」
欒浮秋未曾想到燕齊直截了當的言明了心底陰暗的猜想,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朕不該懷疑嗎?」
燕齊陡然被他的話一噎,暗暗翻了個白眼。
什麼叫不該懷疑?
難不成自己就非得圍著他一個人轉,那才叫不該懷疑嗎?
「不該懷疑。」燕齊他的身子向自己懷裡緊了緊,「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人,至於燕激塵和別的什麼人,他們都不是你,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想法。」
「朕不喜歡你與他們有過多交往。」欒浮秋說道。
「但是我很無聊啊,你每天有朝事要處理,還跟朝臣們說話,但我可沒幾個人能說話啊。」
欒浮秋忽然問道:「你想跟朕一起去上朝?」
「啊?」燕齊被他這話一驚,繼而退開身子看向他,「我沒說啊,這我要是去了那那些大臣不得罵死我,跟你去上朝這個,我可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朕不喜歡燕激塵,也不喜歡蘇淼。」欒浮秋抬手撫了撫他的臉,目光緊盯著他道:「你說,朕殺了他們如何?」
燕齊望著那雙鳳眸里躍躍欲試的興奮,心驟然下沉了一瞬,面上故作幾分不快,「那外面人豈不是會叫我災星?靠近一個死一個的。」
「那樣豈不是更好?你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有我了你還管他們做什麼。」
「我不喜歡你老殺人。」燕齊眼見著這又說不通了,也開始胡說,「而且他們要是因為我死了,萬一變成鬼了之後再來找我怎麼辦?」
欒浮秋張了張唇,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燕齊直接低頭堵住了他的嘴,邊吻邊說道:「我以後不去找他們了,不去燕激塵那兒,也不去蘇淼那兒了,你就別殺他們了。」
燕齊吻得溫柔而繾綣,但是卻是絲毫不給懷裡人呼吸的餘地,手掌緊緊托住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沿著他的腰背下滑。
兩人雖一直未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欒浮秋身上的敏感之處卻早已被燕齊給掌握了個清楚。
不過一會兒,欒浮秋就意亂情迷地軟了身子,雙頰眼尾漫上潮紅,迷離著眼眸張嘴喘息著。
「答應我吧,嗯?」燕齊說著又要湊上去親他的唇。
欒浮秋雙腿發軟,雙手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襟,張口剛要拒絕,唇上便又落下了吻來。
直到他迷濛中吐出了那個嗯字,燕齊才坐下把他摟抱在腿上,撫著他的背幫他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欒浮秋伏在燕齊肩上,起伏的身子漸漸歸於平靜,意識漸漸回籠,他抬手環住了對方的脖,聲音里尚著動情的啞意,「這個荷包是誰給你的?」
燕齊沒想到他一張口又是這個荷包,語氣里真情實感的帶了些無奈,「這真的不是給我的,我要荷包做什麼呀,天天在你身邊待著我能帶嗎?而且這東西又不能換錢。」
「燕齊。」欒浮秋蹭了蹭他的脖頸,語氣聽起來竟然有些罕見至極的脆弱和一絲難以察覺的祈求,「不要騙我。」
燕齊聽他連朕都不說了,連姿態語氣都挺軟,心裡忍不住一虛。
但也就是一瞬而已,轉而他又安慰自己,是欒浮秋先給他下蠱的,至於騙情騙色,這是為解蠱的求生本能而已。
「我永遠不會騙你的。」燕齊聽著自己說道。
自那天之後,燕齊確實如自己所說,沒再去蘇淼那裡,也沒再去質宮找燕激塵。
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養心殿或者是乾清宮,在欒浮秋身邊看書。
偶爾動情時他也提過關於子母蠱的事,但是一提到蠱蟲,欒浮秋總能分出一絲清明來,絲毫沒有給他解蠱的意思。
但燕齊確實能感覺到欒浮秋對自己的情意變深了,時間越久,他心裡的急躁就越發開始按捺不住。
因為他漸漸發現這逐漸加深的感情,不僅沒解開自己身上的桎梏,反而讓自己身上的束縛多了一重又一重。
燕齊一時有些迷茫起來,甚至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然而路已經走了,他也沒法回頭了,只能繼續向前試探。
但欒浮秋性格古怪,他到現在也沒有摸清為什麼一個從出生就是太子的人性格會詭譎瘋癲至此。
或許只有知道他從前所有的經歷,知道為什麼他會被稱為辛奴,為什麼做過奴隸和乞丐,才能更進一步的了解他,以及攻他的心。
這時燕齊忽然又想起了葉霖,他是自己目前所知唯一一個知道欒浮秋從前經歷的人。
而且經過前兩次的接觸,葉霖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或許葉霖這裡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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