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來不及出聲,陸斜扯著她腳上鐐銬,伶仃聲從他指尖流出。
又咬牙切齒道:「劉栩也不是個好東西!但凡他與陛下輕言一二句,你這刑罰也早早褪了,會至今束在身上?」
劉栩就是故意折騰人。
祁聿動膝頂了頂陸斜握她衣袍的手,示意人鬆開。
「戴刑御前不上值,老祖宗不想叫我去跪著伺候人,怎麼不是心疼。」
陸斜翻個白眼。
纖長有力的指節朝上攀了攀:「真是新鮮,我這輩子第一回 聽人心疼是給人上鎖的。變態就變態,你怎麼總給那個老畜牲找藉口?」
腰上衣裳墜了墜,被陸斜抓出一片皺。
祁聿伸手輕輕拍他臉上:「你學不會喊老祖宗是吧。」
「今日殺了閆寬,明日早議你打算怎麼辦。」
鐐銬叮叮噹噹響了一屋子,一併晃蕩了陸斜心思。
他沒聽清祁聿第二句話,在祁聿手撫上來時將人抓住,牢牢將人手貼臉上。
常年握筆的指腹細軟柔嫩,挺好抓,陸斜直白無恥的將人指節扣在手中。
他略挑眉,朝上仰頸:「怎麼不用力,心疼我?你往日是能將我臉打偏的。」
這是嫌她力道小了?祁聿憾然無語。
對陸斜這死樣子萬分費解:「你是很喜歡被人打麼,我看你一次都沒惱過,真......」
有病。
但嗓子自動將這兩字消下音。
祁聿腕子剛動,他摁分力束著人手不叫抽走。
莞爾勾唇,笑意不住朝嗓外漫:「你幾時真打我了,總歸是我犯渾,你這不都是訓誡、愛護麼。」
「你總是護我。」
無論言上、還是行上,祁聿都小心翼翼在護他。
祁聿胸腔急促震了聲無語,只覺兩眼犯黑。
陸斜無賴,抓得她很緊,這種力道延伸出去倒叫心口跟著跳得有力,一時心慌叫她泛起無措。
她順著力道方向貼著陸斜臉推出去,就勢將手抽出。
「說了你不一樣,你別想太多。」
祁聿聲音染了恓惶。
陸斜扭正頸子,看從祁聿袖中摸出張帕子擦手,他細細擰起眉,仰頸瞧人眉眼疏淡。
指腹鉤鉤,悄悄將帕子鉤走:「我髒,你不染塵埃,我給你擦。」
當陸斜跪著執起她的手,祁聿腳下顛簸要退。
不料陸斜超前跪一步,膝頭壓住她腳上鐐銬。
再動瞬間,陸斜輕輕聲:「你上次捅得那刀我沒好,你要不要看看,挺深的。」
祁聿腳下頓住動作,一時心密真怕傷著他。
那時那柄薄刃角度必然是全扎進腿里,這些時日避著人都忘了。
陸斜膝頭將鐵索朝自己悄悄挪些,慢慢祁聿步子往前不自主移了半步。
祁聿衣袍掃在他的腰間,胸口,與自己不知不覺絞在一處,他嗓下暗暗嵌笑。
「我知道你不是斷袖,你往日那些也......難忘,你該是難瞧人心意。我們時間還長,很長很長,你仔細看看。」
祁聿人猛地一顫。
剖白情話這套沒用,陸斜嗓子一擰。
「上次老祖宗叫我留下,說要我封你的權,日後我會照他的話做,一步步奪你的權。你該如何?」
「怎麼覺得不是你開的西廠,倒像是他特意為你開的桎梏?」
祁聿神思遊走片刻,陸斜將人指節鉤住,拇指輕蹭祁聿食指凸起的骨節。
祁聿吃軟不吃硬,還極其容易被他吃軟。聽不得你情我濃,但時政、謀算是一點不松。
陸斜惑著人輕薄,祁聿就
這麼垂眸看他得寸進尺。
人是跪著,卻是想拿握主動權,鬼腦子全用這上面了。
祁聿抬指掃開他動作,食指點到陸斜眉心:「我窗開了,你可以走了,別行混帳事。」
「老祖宗叫你封我的權,你倒是有本事才行,這不是你張嘴就有用的,你的根基在哪裡真是心裡沒數。」
「乖乖回去想想你明日早議該如何應付老祖宗才是正經,他算是李卜山留下來的唯一遺物。」
李卜山那時叫閆寬將自己所有存在過的痕跡抹了,一絲留戀也沒給老祖宗留,獨獨只有閆寬。
閆寬嵌著半分老祖宗對李卜山的情誼,故而敢行陳訴、趙氏合對她不敢行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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