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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斜當真對我是這番真心?那你不說,他不曉,他不還是我疼愛的小玩意?他蠢,我哄著就是了。」

瞧眼時辰,過一會兒司禮監該開早議了。

「吃好喝好了?上路吧,我看著你走。」

邊呈月理理衣袖,將酒壺裡余剩下的一飲而盡。

淡飯黃齏硬是讓邊呈月吃出珍饈美饌模樣,吃飽喝足,他有一絲依戀地擱下筷。

「嗯。那還請祁秉筆遵在下的遺囑,將我雙親妻兒送至安全的地方去。」

「自然。」

「宿州,我安排好了。」

邊呈月仔細望著祁聿,最後坦然挽笑:「難怪司禮監眾人喜歡死你手上。」

祁聿是真有道義

他們一行人總說祁聿鏟草不除根他日大禍,便是自己也從未給他人留過幾回善,大多是趕盡殺絕,畏得是被記恨後累年掛礙。

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才覺祁聿實在大善。

他喃喃:「比他們好,多謝。」

『戰帖』下不涉無辜,可『戰帖』結束後便沒有無辜。

祁聿能守規矩至此,只能是他了。

如此看,他自己也不知道祁聿守沒守規矩。

第19章 終局今日我擢升,請你等會磕頭時對我……

宮門一開李卜山就往刑部去接祁聿,路上被邊呈月支使來的人絆住。

他怕祁聿甘心引頸赴死,更怕邊呈月無奈只能收了祁聿性命。

因為祁聿性子擰,這人嘴裡從未有半句軟語。

緊趕慢趕到刑部大獄,就見邊呈月手下一隊人擠在獄外,刑部換值獄卒、提審官員全候在外面......

他心『咯噔』一下。

厲色四下一掃,隨便捉選位獄卒:「快帶路。」

步子朝前忙闊邁得人要起飛,衣袂飄躚。

一間一間穿過仔細辨著人,不等獄卒抬手指是哪間,李卜山視線不停穿過木柵欄前端,往下一間裡頭情形看清。

他渾身驚覺一怔,整個僵住。

外頭闊的急步碾著聽覺,祁聿循聲扭頸,瞧見一道竹月色衣角。

誰來了她瞭然,嗓子沉扯聲笑:「不好意思啊,老祖宗又得等了。」

她拍拍衣裳起身出門。

正巧看著李卜山身旁那位獄卒,順手支使人:「邊秉筆對冤枉我兵部軍械遺失部件深感愧疚,方才良心發現在我面前認了罪,寫好供詞畫好押便畏罪自盡了。」

「他屍體要交由刑部處理?那完事了我能來接麼。」

司禮監秉筆死在刑部大獄......這麼駭人的事情怎麼往上報?

獄卒慌了,目光看看身旁李隨堂,再看一夜清癯一節攜幾分隨適的祁隨堂,眼神不敢端正。

嗓子裡氣息直接打結:「是是是,卑職這就喊主事的人來處理。」

屁滾尿流的掉頭朝外沖。

外頭主事的一聽忙朝前堂躥,稟了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也拿不了這道主意,讓人在司禮監人離去後先將大獄封鎖,上午不是緊急提審的案子全改下午。

忙在案頭簽寫張文箋朝廷內趕,要去雲台稟刑部尚書,行問該如何處理。

李卜山愕異瞧了裡頭邊呈月『屍體』,再對祁聿上下打量。

不禁讚佩:「好手段。」

「他怎麼會『畏罪自盡』的?」

今日便是閻王從十八層地獄上來親口說,李卜山都不信這套說辭。

祁聿即便早晨簡單收拾過,歷經一場生死搏戰渾身精力卸透了,如今臉色慘白。精。疲力竭,人站著有些吃力,腳下顛簸猛地狼狽跌撞木欄上。

下顎微揚,神色依舊清質:「你想試試如何『畏罪自盡』?」

瞥眼李卜山偽善嘴臉,她聲音略帶一份自我認為的佛性,想替李卜山『消除罪孽』。

緩聲慢道:「我不會讓你有這般輕鬆下場的。」

「走了,回去開早議。今日我擢升,請你晚些磕頭時對我恭敬些,李隨堂。」

隨著祁聿咬下的重音,李卜山清和神色驟然嵌入一絲鋒銳。

似笑非笑扯開唇角:「請——」

祁聿有能力、有膽魄,他認。

他安逸慣了,確實沒祁聿這麼不要命朝上沖,只是貿然被祁聿這麼釘一句,他心口很不痛快。

餘光再盯眼裡頭,邊呈月

臉上呈灰紫,像是氣絕而亡。五官舒展程度,又不像被人用了強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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