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和渣子學習組一直學到了傍晚，臨近晚飯，秦潮收拾東西離開。

雲馳跟在他身後出去，秦潮大爺似的擺擺手：「不用送，回吧。」

雲馳從後面踹了他一腳。

秦朝轉頭：「雲馳，也就是我現在稀罕你，不然高低得揍你一頓。」

「明天周日，你來找我。」雲馳說。

「去遊樂園吧，那個蛋還沒去過遊樂園呢。」秦潮說。

「不，去醫院。」

「去醫院？」秦潮轉頭，震驚，「去醫院幹嘛？查那個蛋是不是真的蛋？」

「……」雲馳無語地扯了一下嘴角，「我覺得我得了考前綜合症，所以要去醫院看看。」

「什麼玩意兒？考前綜合症？這是個什麼新鮮詞？」

「說你文盲你還真文盲。」雲馳嫌棄道，「考前綜合症，就是考試之前緊張、疲憊、焦慮、煩躁……」

「等一下。」秦潮打斷他，上前一步與他臉對臉，「你說誰緊張疲憊焦慮煩躁，你說清楚點兒，我腦子笨，聽不懂。」誰焦慮也輪不到他焦慮吧。

「我。」雲馳手指抵著他的額頭將他推出去，「我覺得我有病，明天要去檢查，你陪我一起去，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來接我，就這樣，你可以退下了。」

秦潮：「……」

這個小gay子AI蠶蛹越來越神經了。

秦潮左右看了看，冬日的天黑的早，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秦潮借著夜色的遮掩上前一步，小聲道：「你親我一下，我就答應你。」

雲馳撩起眼皮看他：「咱倆什麼關係我就親你？」

秦潮露出一個無賴的笑：「咱倆沒關係的時候幹的事兒可多了，你需要證據嗎？我有個蛋。」

雲馳翻了個白眼後，抬頭吻在了秦潮唇上。

秦潮瞬間愣住。

雲馳咬著他的唇舔了一下後，偏頭貼著秦潮的耳垂：「可以了嗎？」

秦潮伸手想抱他，被雲馳毫不留情地推開：「親完了，明天見，你可以滾了。」

秦潮：「……」

他本來可以直接叫他滾的，但他還親了他一下，怎麼能說不是真愛呢。

秦潮摸著唇恍恍惚惚地走了。

雲馳轉身往米線店內走，與不知何時站在角落裡的寧珺對上了視線。

雲馳頓住步子，看著寧珺眼睛眨了眨。

寧珺猶豫一瞬：「你，你們……」

「他追我。」雲馳走到她身邊，小聲道，「不過我沒答應，媽，我不會早戀的，你放心，我也不會影響成績的。」

「？」寧珺一個震驚還沒下去，又被自己兒子的話給震驚了，這是重點？

「可你剛剛……」寧珺有些不好意思說，但聰明的雲馳已經領悟了，他點點頭：「我雖然親了他，但我們沒談戀愛，沒在一起，你別擔心。」

「？」寧珺腦子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長，「你不怕我生氣？」

「你生氣嗎？」雲馳一愣，「為什麼生氣？因為有男生追我？可我沒答應他啊，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母子倆四目相對，一時間沒人說話。

好一會兒後，寧珺笑了一聲，她挽住雲馳的胳膊往店內走：「那他追你你為什麼不答應？」

「因為沒追上。」

寧珺怔愣過後很快跟上兒子的腦迴路：「他沒追上你，那你應該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親他？」

「他想叫我親他，我怕不親他他就不追我了。雲馳說的理所當然。

寧珺：「……」不好意思，腦迴路還是沒跟上。

「被人追還挺有意思的。」雲馳自己做出解答，「所以我打算讓他多追些日子，等我厭煩了，就不用他追了。」所以為了防止在他厭煩前秦潮不追了，理當給他些甜頭吊著他。

「……」寧珺乾笑，「……挺好的，但兒子啊，你保護好你自己，別挨揍。」

「我知道。」雲馳點頭，「寒假我會繼續練散打的。」終有一天他會踩上秦潮的臉的。

寧珺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長長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秦潮的身影了。

十七八歲的少年，也許只是貪新鮮而已，現在的孩子從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一個學期要談好幾個的，哪有那麼多的情深義重。

而且她兒子哪那麼容易通情愛……

寧珺拍了拍雲馳的頭，低聲道：「也好，好好感受一下青春期最單純的戀愛吧。」

「沒戀愛。」雲馳糾正，「媽媽，我不會早戀的。」

寧珺：「……」這是在規則里找bug嗎？

她有時候也對這個兒子蠻無語的，不過那個追他的男生……挺有眼光的，他從茫茫人海里發現了一個最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