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陳栩推了推江書意，「不信你問他。」

「我不知道啊。」江書意一愣，「你是第一嗎？」

「……」陳栩點頭，「真的，除去尖子班，我是普通班中的第一名，也算半個年級第一。」

雲馳撇嘴，明顯看不起他這個第一。

陳栩又加碼：「我比秦潮好多了，秦潮是倒數第一，我是正數第一。」

雲馳眼睛一亮，點頭：「是，那你比他強。」

江書意：「？」

「是吧。」陳栩將自己的卷子推過去，「他就是個渣子，年年倒數，我都瞧不起他，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他肯定腦子有問題。」雲馳接過了他的卷子，拿起筆。

「咱們仨。」陳栩指指雲馳，指指江書意，又指指自己，「你看，兩個第一，一個第二，咱們才是一個圈子的，像秦潮那種學渣，不配跟咱們坐在一起。」

「是。」雲馳重重點頭，「來，我給你講題。」

陳栩看了一眼江書意，抬抬下巴，一臉囂張：「你這個第二也一起聽著，要不是看你有潛力，都不配跟我們第一坐在一起。」

江書意：「。」

雲馳講題言簡意賅，且很會抓重點，陳栩有茅塞頓開醍醐灌頂之感，一時間看雲馳像是看到了救星。

要是雲馳早點兒來，他肯定就把秦潮踩下去，進尖子班當倒數第一去了，可惜了，高三不換班，他即便碾壓了秦潮也不進去尖子班，只能繼續當第一。

唉，老天誤他啊。

第二天周日，陳栩又來了，拎著三杯奶茶和三個毛巾卷。

除了江書意和雲馳，另外一份是給寧珺的。

寧珺很驚喜，這孩子情商真高，雲馳跟他在一塊也許比那些養蛇和餵蚊子的朋友要好一些。

「也是自己做的？」江書意震驚，「你這麼厲害啊。」

「唉，我自己不能吃嘛，我就喜歡做。」陳栩笑眯眯，「你們喜歡，以後經常給你們做。」

「那麻煩了。」雲馳朝他道謝，然後說，「以後我們給你講題，你幫我們做好吃的，爭取早日做尖子班的第三名。」

「不不不……」陳栩朝他擺手，「你太瞧得起我了，這個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普普通通踩死秦潮就好。」

雲馳立刻笑眯眯：「以後咱們就是好朋友了。」

陳栩在心裡默念，好兄弟就是用來插刀的，為了大好的前程，犧牲一下兄弟怎麼了？

兄弟打來了電話。

陳栩接起來。

那邊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嗎嘍，速來救駕。」

「你有病？」陳栩對上雲馳的視線，指了指聽筒，小聲道，「秦潮，你聽我罵他。」

聽筒里的聲音出氣多進氣少：「你趕緊來，晚了就見不到我了。」

陳栩大聲：「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什麼，參觀你家豪宅？那……去嗎？」最後兩個字是問雲馳的。

參觀豪宅啊。

雲馳眼睛一亮又一亮。

「那我帶雲馳和江書意一起去，可以嗎？」

「你廢話真特麼多，你趕緊的過來收屍。」秦潮罵罵咧咧掛了電話，「神經病。」

陳栩掛斷電話，對雲馳道：「去嗎？他求著我們一起去參觀豪宅。」

「我其實是個好奇心不重的人，並不太想去。」雲馳矜持地放下筆，「但既然他求著了，那就去看看吧……可是他霸凌我，怎麼辦？」

「沒事兒，我護著你，秦潮那個渣子打不過我。」

「好，那回來我再幫你講題。」

第18章

江書意自然是不去的。

說起來也挺諷刺的，他在那裡住了十七年，從來沒想過有回不去的一天。

陳栩本來還怕江書意心裡不舒服，但沒想到江書意對雲馳道：「秦潮昨天就心情不好，你去說不定能讓他開心起來。」

「那他確實會開心。」雲馳輕哼，「畢竟他以奴役我為樂趣。」

「……」江書意乾笑，「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嘛。」雲馳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會把你對他的關心轉達給他的，不然他心眼那么小，可能會對你心生怨念，然後報復你……放心，我有經驗，我會幫你的。」

江書意：「呃……」

陳栩忍不住給他兄弟正名：「秦潮人其實挺好……」

雲馳看他。

陳栩頓了頓，朝雲馳豎拇指：「你說的都對。」

江書意看了陳栩一眼。

他以前有很多朋友，那些朋友都對他很好，他說什麼他們附和什麼，就像現在的陳栩對雲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