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朝她微笑,反問:「那你什麼意思呢?」
桌上火藥味一下濃了起來,葉俏的手在底下攥住秦潮的手腕,示意他忍一忍。
秦舒悅轉頭看著秦翰義:「爸,家裡的規矩不作數了嗎?」
秦翰義臉色微沉:「小文說的對,弟弟剛回來,對家裡不適應,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對他多一些包容。」
「哦。」秦舒悅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錶,對秦潮笑,「現在已經六點五十了,親愛的弟弟,可以吃早飯了嗎?」
秦潮:「?」
你們家人都有病吧。
「我說不吃就能不吃嗎?」秦潮真誠發問。
秦翰義拿起筷子,平靜道:「吃飯。」
秦書文朝秦潮笑笑:「小潮,對大姐還是要尊重一些的,好了,吃飯吧。」
秦舒悅轉頭:「倒也不用你和稀泥。」
「……」
秦潮看愣了,這是無差別攻擊嗎?
要不全家都去測測基因吧,他現在懷疑這家人基因裡帶病。
秦翰義帶著威壓的眼神往那一掃,秦舒悅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麼,垂眼拿起了筷子。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葉俏偏頭看秦潮,想悄悄安撫他一下,就見她兒子已經一口一個精緻的小籠包吃了起來,仿佛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似的。
葉俏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心大挺好的,不像以前小意在這裡時,總愁眉不展的。
葉俏伸手摸摸秦潮的手,溫婉道:「慢點兒吃。」說到底還是她沒本事,沒辦法替自己的孩子出頭。
*
雲馳今天心情很好,於是又轉到了操場邊。
昨天秦潮就沒來這邊,他總不能天天來這裡吧。
抱著賭一把的心態,雲馳先拍書包,後爬牆。
這次他小心了,書包絕對不會掉下去的。
跨坐在牆頭上時與下面吃煎餅果子的人來了個對視。
雲馳抿唇,好的,他賭輸了。
秦潮一邊吃一邊拿眼瞅他,也不說話。
白瞎了兩條長腿,非得當蠶蛹。
陳栩也看著他,這學霸對爬牆是真執著啊。
是安裝了什麼程序非得把這一關過了不可是吧。
雲馳不想當蠶蛹,不然又得被笑話,於是他面對著兩人屈膝跳了下去。
「誒……」
陳栩只來得及喊了一聲。
秦潮無語地往一側邁了一步,老神在在地往上抬了一下肩膀。
雲馳跳下來,身體有些不穩,往前傾時順手扶住了身邊人的胳膊穩住了身體。
「我服了。」陳栩無奈,「你是對爬牆有什麼執念嗎?說出來給我解解惑,謝謝。」
「我學會了。」雲馳有些許心虛的把自己的爪子從秦潮的胳膊上移開,對陳栩淡定道,「我現在能跳下來,不用當蠶蛹了。」
陳栩在笑和嘲笑之間選擇了鼓掌。
「……那你好棒棒啊。」
秦潮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嘲諷的輕哼。
雲馳也不看他,拎起自己的書包就走。
「站住。」秦潮將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回來。」
雲馳轉身看他,眉頭微皺,面部表情非常明顯:你有事兒嗎?
秦潮將手中的袋子扔進垃圾桶里,然後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雲馳權衡三秒後,慢吞吞走到他身邊,伸手給他拍了拍剛剛胳膊上被他抓皺的地方:「可以了嗎?」
超絕腦迴路。
陳栩偏頭又開始憋笑。
造物主是造人的時候給他腦子多加了點兒東西嗎?
「扶我回教室。」秦潮朝他伸手。
?
雲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半天后:「秦潮同學,你是在霸凌我嗎?」
「咳咳咳……」陳栩被唾沫嗆住開始狂咳。
雲馳瞥他一眼,若他手機上那個遊戲是真的就好了,他把陳栩放進去一起奴役。
秦潮眯眼指著他,語氣陰狠:「我霸凌你?你再說一遍。」
識時務者為俊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雲馳抿唇:「好吧,你沒有。」說著,就拿起秦潮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秦潮借力站直身體後搡了他一把,雲馳便冷著張俊臉拖著個殘廢邁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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