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黑白色校服的人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他對面站著的人，眼眶泛著紅，看著像受盡了委屈。

有人私聊他。

栩栩如嗎嘍：你班學霸啊，認不出來嗎？

喊哥送灌餅：我問的是揍他的那個。

栩栩如嗎嘍：哦……

喊哥送灌餅：你哦個屁。

栩栩如嗎嘍：我哦怎麼了？哦你辛巴上了？

栩栩如嗎嘍：改錯字，心吧。

「艹，神經病。」秦潮罵了一句。

喊哥送灌餅：我就說他那張嘴早晚得挨揍，可惜了。

栩栩如嗎嘍：可惜什麼？

喊哥送灌餅：可惜不是我揍得。

栩栩如嗎嘍：你現在揍也不晚，你要揍，我就過去圍觀，給你加油打氣。

喊哥送灌餅：滾。

三分鐘後。

栩栩如嗎嘍：高一五班，陳慕雲，怎麼，下課去揍他嗎？

喊哥送灌餅：？

栩栩如嗎嘍：你不是要替學霸找回場子嗎？

喊哥送灌餅：我有病？我跟他很熟嗎？

栩栩如嗎嘍：哦……

炸了一中群：

——當著老聶的面揍人，牛逼啊。

——陳慕雲，我記住他了。

——咱們學校還有這麼有種的人呢，佩服。

栩栩如嗎嘍：被揍的那個更有種。

——？

——？

——栩哥，你認識他？

栩栩如嗎嘍：有幸見過幾次，不過，咱們潮哥跟他更熟。

——潮哥朋友？

——誰敢辦潮哥朋友，下課去弄他。

——潮哥還有這種朋友，我怎麼沒見過？

喊哥送灌餅：嗎嘍閉嘴。

喊哥送灌餅：我不認識他。

栩栩如嗎嘍：哦。

——哦。

——哦。

——哦。

……

雲馳並不知道自己在「炸了一中」群里出了一波風頭，因為這個群里的成員都是一中的刺頭，一般人進不去，所以江書意不在裡面，也就沒人給他轉達這些事情。

雲馳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時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寧珺忙裡偷閒又提醒雲馳玩玩手機，雲馳往書包里一摸，誒，他手機呢？

「媽，我手機丟了。」雲馳非常肯定他的手機一直在書包里，因為那個遊戲總有bug對他失去了吸引力，而寧珺這幾天也沒給他發過消息，所以他一直沒動過。

「不能吧。」寧珺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過來，「你會不會放在家裡了？」

「不會。」雲馳搖頭。

只要書包沒破，他的手機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好好躺在書包里的，不會有第二個去處。

寧珺已經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雲馳的手機，無人接聽。

雲馳開始復盤自己的書包這幾天經歷過什麼，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天被扔過牆頭砸在了秦潮臉上。

秦潮被沒收的兩個手機……

秦潮被趕出教室時看他的眼神……還有那個笑。

以及這幾天他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呃……

雲馳：「……」

事情好像不太對。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老王去教室把人都趕下了樓：「都給我去活動一下，別整天坐在教室里不動彈。」

女生圍著操場轉圈，男生踢足球的踢足球，打籃球的打籃球，秦潮就在打籃球的那一堆人里。

除了高三的兩個班以外，還有高一高二的班，操場上還是很熱鬧的。

雲馳托著腮坐在看台上發愁。

江書意坐在他身邊托著腮發愣，以前他是踢足球那一撥的，現在沒人找他踢，他自己也不想踢。

「潮哥，這裡。」丁成輝跳起來揮手，「這這這兒。」

「我是傻逼嗎？」秦潮轉手將球傳給了另一個人，「你特麼跟我又不是一個隊的。」

「哈哈哈哈……」

一場球打的大汗淋漓，有女生拿了水過來送。

跟女生站在一處的清瘦身影格外顯眼。

秦潮看著送到眼前的三瓶水，撩起眼皮看向對面的三個人。

？

「你有病？」

女生偏頭，看著比她們高了一個多頭的人，嘴巴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