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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坐起來,困意去了大半,「不是說不去了嗎?」

「他們已經在準備了,」傅紜星牽住他的手,用了一定的力道,「如果你下午打算出去,給我發個消息,結束後我來找你。」

等在門口的謝霓不知道是否聽見了傅紜星的話,遙遙補充了一句:「你們可以一起過來,也熱鬧些。」

傅紜星的回覆叫人難以抗拒:「他身體不太舒服。」

便沒了聲音。

突然扭轉的決定令程朔有點好奇謝霓對他說了些什麼,不過作為傅晟的准未婚妻,想必搬出來的理由足夠讓人難以拒絕。程朔順水推舟接受了這個『病假』,「沒事,不用著急回來,你們玩得開心。」

不過從傅紜星的表情上看,想必是很難實現這句祝願。

難得空閒的下午,程朔當然不打算悶在房間裡,過不了多久他就得回去了,杜文謙給他批的假快到期限,再呆下去他估計要忘記怎麼工作。程朔去蒸了個桑拿,又享受了一把純正的泰式按摩,完全跟他過去和蔣飛體驗的不一樣,舒服得幾乎要在按摩床上睡過去。

也許是房間裡燃燒的線香本身就有安神作用,與精油一樣,感覺是一股混雜著草木味的淡香,按摩師在結束後安靜地離開了房間。程朔昏昏欲睡,傅紜星的簡訊在這時候發來,詢問他在哪裡。

程朔回了一句在按摩,便沒再決定走,正好在等他過來的時間裡眯上一小會兒。

在那條簡訊發出去五分鐘後,也許是三分鐘,總之中間的間隔非常短,他聽見身後的門被推開了,然後輕輕關上,外來者的氣息很快充盈了這間私人按摩室,很容易分辨出來,與按摩師身上的氣味完全不同。

「怎麼那麼快?」程朔沒有抬頭,依然半裸著趴在那裡,等待背部的精油風乾。

傅紜星沒有出聲,程朔感覺到他來到了他的床前,接著,一隻微涼的手按住了他的後頸,攜著一股似乎在研究人體構造的求知精神,沾上精油的手指順著他的脊椎,微微下陷的腰窩,推入毛毯下方被蓋住的區域。

「別鬧。」

程朔半玩笑著回了句,但那隻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些天他和傅紜星幾乎天天黏在一起,探索了不少有意思的方式,不過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傅紜星似乎不是很想在這個地方草率地進行,每次都強忍著點到為止,對此他並沒什麼異議,因為傅紜星總是很照顧他的感受,無論用什麼方式,都讓他先舒服。

這與這隻有點粗暴的手很難聯繫到一起,程朔皺了下眉頭,因為他感覺稍微有點過火,也有點奇怪。

那隻手的撫摸並不帶著什麼溫情,完全忽視了他的話。不像他認識里的傅紜星,哪怕再迫切都會無數次確認他是否願意更進一步,或是手和牙齒是否弄疼了他。

「你想要等回去再弄,別在這裡......」

程朔支起身體,剩下的話在看見傅晟籠罩在昏黃壁燈下的面孔時戛然而止,等那根熔斷了的線重新在腦子裡接起來,程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尷尬、意外與憤怒一時間接踵而至。尤其是憤怒。

「怎麼是你?」

傅晟徑直忽略了這句反問,「可以,我們回去再弄。」

程朔沒見過臉皮比他還厚的人,怒極反笑,「我又不是在和你說話,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那是在對誰說?」

「明知故問。」

傅晟提了提唇,笑意流於表面,諷刺深深刺入眼底,「你需要體諒一下,你的情人太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或許你自己有時也分不清?從我進來到現在,五分鐘,看來你還不夠熟悉他的手指。」

很明顯,傅晟自己也沒有預料到這番難以克制的冒犯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話音落下,房間陷入了一陣讓人不安的寂靜。

不知道為什麼,程朔這時注意到他眼下的淡青,看起來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傅晟的睡眠一向不是很好。

「你還想說什麼?」

「你呢,」傅晟卻把問題拋回給他,「你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程朔有點厭倦了和他爭執這些,到最後,不過又是那天晚上酒吧門口不歡而散的結局。他起身披上了浴袍,背部好像還殘留著那股有點兒粗暴的撫摸留下的印記,他強行忽略,「你自己親口說的不可能。聯姻,家裡的意思,反正你一直都是那麼過來的,我全都理解。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意思後退了一步,你生什麼氣?」

他朝門口走去,可傅晟攔住了去路,不僅如此,還步步緊逼。程朔實在不想和他在這時候起衝突,他有點分神——傅紜星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

這種漫不經心似乎被傅晟曲解了,他捏住程朔的胳膊,很用力,以至於指甲微微泛白,「我和謝霓的事情比你想得複雜,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沒必要為了氣我演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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