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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傅晟無聲地提唇笑了笑。

或許他不應該把傅紜星一直當作溫室里的花朵,製造出一個無菌的環境,執著於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一輩子。

成為儈子手,明明才是他最擅長的事。

成長有時候所需要的只是一次痛徹心扉的教訓。

這一課,由他來上。

「都說了,臨時決定,所以沒有來得及讓你知道,不重要,」話是在回應傅紜星的問題,傅晟的視線卻落在程朔身上,「交了新朋友,怎麼不和我說?」

「我不需要向你匯報每一件事情。」

「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傅晟說,「我不會阻攔你的社交。」

程朔聽見這句冠冕堂皇的話只扯動了下嘴角,壓下嘴邊快要壓不住的諷刺。

不會阻攔?

這話未免說的太好聽了些。

要不是他切切實實地體驗過一把傅晟口中的『不會阻攔』,差點就要信了。

對上視線,程朔先一步朝旁移開,傅晟斂眸蓋住深意,沒有去計較傅紜星話里的夾槍帶棒,問道:「今晚的演出怎麼樣?」

傅紜星冷冷說:「還行。」

「你好像還表演了一個節目。」

「嗯。」

「唱歌嗎?」

「不然還能是什麼。」

兩個人一來一回,問的簡潔回答的更是簡潔。程朔是第一次見到兩兄弟間的相處模式,站在旁邊只覺得度秒如年,甚至都忘了最開始擔心關係敗露的緊張。

他納悶,這兩人怎麼看起來還不如他和蔣飛來得熟?連日常聊天都能說的那麼公式化,除了傅晟也沒誰。

簡直就像兩台被輸入了指令沒有一點感情的機器。

程朔忍不住插了句話:「他今天唱得很好。」

說完,閉上了嘴。

怎麼?他說錯什麼了嗎?

全都看向他幹什麼?

傅晟收回停留的有些久的目光,低頭又睨了眼腕錶,打算結束這場場合倉促的談話,「既然碰見了,那正好一起回去。」

程朔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傅紜星在他之前冷淡回絕:「我還有事,晚點再回來。」

「什麼事?」

「這你也要管嗎?」

「如果是和你朋友的事可以順路一起,剛好,我還沒有吃晚飯。」

程朔看不下去了,生怕再說下去傅晟就要犯抽讓三個人一塊去吃飯,「是別的事,吃飯就免了。」

「臉是怎麼弄的?」

傅晟突然轉變的話鋒令程朔愣了一下,「什麼?」

傅晟舉起右臂,程朔誤以為他要上手,往後退了一步,見那隻手頓在半空,隔著距離淡淡地指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垂下,「額頭。」

程朔摸了摸有點腫起來的額角,差點忘記這道傷口,撥動碎發想要遮一遮,「在宿舍不小心撞到的。」

「宿舍?」

傅晟眉心輕蹙,似乎很快意識到了什麼,指腹在掌心裡不輕不重地颳了下。

沉默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傅紜星再開口時聲音冷了幾分:「你是不是要走了。」

比起陳述句,更像一句審判式的驅逐。

傅晟面色始終不變,沉穩地丟下一句叮囑:「別玩的太晚。」

「還有,記得處理。」

程朔慢了一拍扭頭看向傅晟的背影,才反應過來最後一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其實已經不怎麼疼了。

禮堂門口的人群早已稀疏散開,周圍偶爾有投遞過來的視線,夾雜著些聲音,隨著傅晟的離開而逐漸淡下去。

程朔知道他們不一定全是在議論這邊的事,但還是混雜著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異樣堵在胸口。

傅晟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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