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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以後的事情,說不準,也不是暫時需要煩惱的話題。

到家後,傅紜星幾乎整個掛在程朔肩上,臉頰透著薄紅,微闔眼睛氣息沉緩。他徹底醉了。程朔從天台上的那個吻分開後就意識到了這點——傅紜星沒有推開他。

程朔扛起傅紜星費勁地將人抱進臥室,扔到了床上,沒有想到看上去瘦瘦高高,重量一點也不饒人。程朔坐在床邊緩了口氣,摸到床頭的開關打開燈。

「你到底喝了多少?」能醉成這樣。

臥室燈光刺眼,傅紜星抬起手臂擋住眼睛,聲音暗啞:「兩瓶。」

程朔險些笑出聲,兩瓶啤酒就能撂倒,早知道這樣他還忍到現在幹什麼?

他伏身捏了捏傅紜星的下巴,沒多少肉,硌手,「還洗澡嗎?」

大概是不習慣這樣親近,傅紜星煩躁地把臉瞥開,唇動了下低聲囈語,程朔把耳朵貼近,還是沒有聽清在說什麼。

醉的不輕。

照顧酒鬼不是一件陌生的活,程朔以前流連娛樂場所,身邊的狐朋狗友不是喝得爛醉就是在喝得爛醉的路上。他酒量好,到最後收拾殘局安頓每個人的任務就倒在了他肩上,不過頂多也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一扔,讓他們自己慢慢醒酒。

傅紜星和那幫糙老爺們不同,一天不洗澡就能拉著個臉。現在是冬天,程朔一般不出汗都會隔天洗,傅紜星絕對不行,每次一進浴室二十分鐘起步。這個月估計水電費都要翻一翻。

想了會兒,程朔還是脫下傅紜星礙眼的外套,剛剛把手伸向長袖的衣擺掀起一角,就被傅紜星拽住了手腕,睜開尾部微紅的眼睛,扣得很用力。

「幹什麼?」

「給你換睡衣。」

傅紜星喉結顫動了一下,用虛弱的語氣說出最囂張的話:「別碰我。」

「好好,不碰你,」程朔心想就是把傅紜星渾身上下摸一遍他也反抗不了,為了確保是真醉,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下,「這是幾?」

傅紜星定定地看著他的手指,再移向程朔的臉,冷聲吐字:「我沒有瞎。」

見沒能逗成功,程朔不再堅持,就是有點懷疑起傅紜星醉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還從沒見過醉了以後還能那麼清醒,但又狀態詭異的人,忍不住說:「洗澡就算了,我給你換個衣服,你要是不答應,今晚就要穿著這件衣服睡覺,你確定?」

傅紜星好像真的聽進去這番話,陷入了思考。程朔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半分鐘後,手腕上的力道消失,傅紜星把頭轉過去,加了一句冷冷的警告:「別亂碰。」

但在程朔耳里,就是一句默許。

他脫下了傅紜星身上的衣服,再然後是褲子,平常傅紜星總是捂得嚴嚴實實,只知道清瘦,完全看不出來衣服底下的模樣。程朔現在大概知道剛才扛起來的份量都長在了哪裡。

腹部薄薄的肌肉隨呼吸輕微起伏,有明顯鍛鍊的痕跡,漂亮但不誇張。腰部線條在抬手脫下衣服時縱向拉扯,緊繃呈現極其誘人的弧線,白得晃眼。

程朔視線下移,在兩條修長的腿上流連了片刻。

有點挪不開眼。

當初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傅紜星的腿,背著琴盒背對他,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那模特般高挑的身材。

要說沒有什麼想法就太過於口是心非,他從來不是什麼多有內涵的人。

上一段關係結束以來,程朔已經清心寡欲很久,平常早上醒來有感覺,頂多用手匆匆解決一下。但在眼下的情況,莫名感到點口乾舌燥,或許喝了點酒的緣故,那股熟悉的衝動尤其強烈。

在預感不妙之前,程朔潦草地給傅紜星套上睡衣,蓋上被子把人往裡一卷。

真是見了鬼。

——程朔沖涼水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他竟然有點希望傅紜星現在是清醒的,那要發生點兒什麼,醒來後不至於解釋不清楚。他總不至於禽獸到乘人之危。但換個角度,清醒狀態下的傅紜星估計也不會讓他肆無忌憚地看個遍。

衝去下腹的燥熱,從浴室出來後傅紜星已經蜷縮在床內側沉沉睡去。

程朔折騰了一整天,疲倦得不行,不想再回沙發上折騰,拉起被子就在床的另一邊緊挨著傅紜星躺下。

一夜無夢。

隔日醒來已經是中午,身邊沒有傅紜星的人影,床單很涼,估計是去上早課。

程朔躺在床上給傅紜星發了條簡訊,直到下午出門依然沒有收到回復。剛踏進按摩店門,躺在理療床上享受師傅手法的蔣飛嘴巴里嗯啊叫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不正規的地方,程朔丟不起這個臉,反手甩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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